第17章 正日[第2页/共3页]

沈氏扶了钟氏道：“年有春秋四时，花有梅兰竹菊，功德要成双成对，带上四个不是更好？”

只是钟氏一回想前几日这丫头还包着帕子掏鼠洞抓蝙蝠，也不知那手洗净了没有，心中对贞书那些讨厌不但未去，反而更深。心中冷叹道：为了培养贞秀，我也不知费了多少心血，到现在毕竟只是平常货品。贞书这野丫头生在乡野，苏氏又从不管束，妆饰起来却有模有样。可见有些东西许是天生，人力没法窜改吧。

钟氏扭身道：“罢了，你也累了，归去吧。”

宋岸谷拜完，起家整衣罢，也不号召沈氏，独自出门扬长而去。

聂实秋转头接了话道：“以是看来杜国公德义不敷，震不住这美人了。”

贞书走到门边又转头，见贞媛背身屈身侧躺在床上，也不见她面上是何神采，仍又安抚道：“若男人以门弟而遴选老婆，那他本身便不是甚么良配。”

言毕过来亲扶了道：“让媳妇送老祖宗到外院吧！”

窦明鸾道：“美人这话也是你能说的？你可知甚么是美人？”

聂实秋笑而不言。贞玉贞秀几个直送到西门外见她们上了马车，才依依不舍而返。

贞媛见礼颌首而退，贞玉便款款走了上来，身后跟着丫环寄春，手上亦是捧着托盘。

这一席话说的钟氏四周一世人皆笑了起来，陆氏也是凑趣道：“还是二女人嘴笨会说话，能逗的老祖宗乐呵。”

未了便是大人们，三个儿媳妇拜过，宋岸谷才持手重咳一声道：“儿子给母亲磕个头吧。”

这国公夫人现在也不过二十五六的年级，凤眼长眉，窄颊尖颌，若论面孔来看，也不过平常，只是她眉眼间存着妖娆，红唇似丹，不管盯着谁莞尔一笑，都有种要勾去民气魄的素净感。这一屋女子尚且如此，男人见了她，更不是要被勾了命去。

几个儿妇各管一摊，要顾问厨房炊火，几处院子皆是灯火透明，不时都要巡查，彻夜顶多能歇个把时候。贞媛几姊妹也是一到五更天就起家成妆，要到钟氏面前服侍。

宋府几位女人，并别的各府的女人们，多数皆未曾见过这位被继子□□的国公夫人，是以本日听闻她要亲临，皆是揣了非常的猎奇，磨缠在随和居正房不肯出去。

几位女人本日头上螺钿长钗，身上玉饰珠佩，打扮的皆是浓桃素净，好不动听。贞书亦将新衣换上，跟着贞媛几个到了上房。她身量纤瘦，不精装还是平常，稍穿件标致的，便比旁人出挑几分。

因贞媛为长，又是多年未曾进今祝过寿的，便第一个捧了礼品过来。那苗妈妈过来将托盘接过来，贞媛才在蒲团上跪的端端方正磕了三个响头，柔声道：“恭祝老祖宗日月昌明，松鹤长春。”

钟氏听了这话，也是略有思考，转头扫了余下几位女人一眼，贞怡贞妍几个皆是小女儿态，还见不得人。惟贞书一袭长袄上粉蕊绿茎，端端的站在那边，白妍娇面，一双浓眉下杏眼含秋，恰是最鲜艳动听的年级，偏她浑身有种凌利出尘的精力量，贞媛贞玉几个比之她，皆是小女儿神态，唯她落落风雅站在这里，才真是大师闺秀的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