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镳[第1页/共3页]
“不错。”待得看完,曹茂浅笑道,眼睛转了转:“五十两。”
“不会。”邵稹道。
“嗬,得了很多。”曹茂眼睛里精光一动,放下帐本,笑了笑。
“我承担里有厚袍子。”邵稹道。
“他想的可不但是劫财。”邵稹安静地说,用布细心擦着刀:“兄长昨日将我的山头分给吴三,他得了这些好处,天然不肯我再返来。”
“芦县。”邵稹一边答复一边掂了掂承担,感觉没少斤两,对宁儿说,“我走了。”
宁儿想了想:“然后你去当了田七?”
邵稹将马车在城门边上愣住,跳下来,敲敲车板:“出来吧,到了。”
邵稹道:“我也感觉大,这里最盛之时,堆积过上万人,打家劫舍,连州兵都怕。”
“走?”宁儿懵然。
“这是那边?”宁儿问他。
曹茂忙关起门,迫不及待地翻开承担。看到那满眼的黄白之物,他吞了吞口水。
邵稹说得不错,半个时候今后,马车走到了高山。再前行十余里,太阳晒到中天之时,马车走进了一处县邑。
曹茂不为所动:“五十五两。”
邵稹毫不客气,抬头“咕咕”灌下。
此次来的倒是王四。
曹茂点头,端来灯台,拿来小秤,一点一点地称起,又一件一件鉴定。
他请喝一声,扬鞭,赶着马车向前驶去。
“哎哟!”宁儿没坐稳,被颠得一下倒在车上。
“当时的山贼大多是灾荒的流民,落草为寇乃是不得已。且此地不算富庶,光靠打劫也养不起很多人,几十个盗窟,争利打杀,又兼官府围歼,最后只剩下一个百来人的盗窟。”
午后的阳光从门口照出去,曹茂正低头看着案上的帐本,俄然瞥见有一条拉长的人影投出去。
“忠告你一句!”邵稹在用手笼着嘴大声喊,“今后碰到山贼,别那么轻信!”
半晌,宁儿撩起车帏探出头来。她双颊红扑扑的,茫然地望着四周,揉揉惺忪的眼睛。
曹茂点头,不再劝说,到房中去取金子。
“五十八两。”
“吴三欲杀人劫财。”邵稹一手握着刀柄,简短地说。
“老七!”正在这时,俄然,一声大吼传来,宁儿再度浑身僵住。
邵稹嘲笑,将承担收起。
“出来做甚么?”邵稹看看他,“惊骇?”
邵稹将刀支出鞘中,转头望望马车。拉车的马正在路边啃草,车厢一动不动,内里的人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如何样。
“不是。”宁儿吸吸鼻子。
她身上披着明天缝的那件赭色袍子,又宽又大,袖子都拖到了车板上。
方才的打斗声犹在耳边,另有地上的尸首,宁儿如何甩头也甩不掉。山风灌进车里,一身盗汗被风吹散,宁儿“哈啾”打了个喷嚏。
可邵稹只留给她一个追不上的背影,声音模糊传来:“那旧袍子送你了,收好!”
阳光下,他迎着山风,眼睛微微眯起,眉锋和眼角构起都雅的表面。
宁儿本能地想说不要,可感到本身身上的确冷,想了想,依言去拆邵稹的承担。
“不是。”宁儿被一语说中,有些脸热,嗫嚅地否定,“嗯……透气。”
邵稹吊儿郎本地笑:“我浪荡惯了,受不起这福。对了,取半两换做铜钱。”
曹茂将一只杯子斟满水,递到他面前。
离芦县不远的利州,曹茂在城里开了一家小堆栈,每日客人寥寥,日子落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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