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悲凄神伤[第2页/共2页]

“郑公子，走，上厅上坐，我前几日得了上好的茶，与你同品。”司马允聘请道。

郑经攥紧玉佩，玉佩的棱角顶得掌心生疼。绣帕上的荷香与残荷的气味在香炉青烟中缠绕:“可我……”郑经话未说完，白头童翁已从檀木匣中取出一卷素绢，展开竟是幅未完成的仕女图，画中女子眉眼与郑经有七分类似，鬓边斜簪的荷花却只剩墨色的表面。

“郑公子，我媚师姐已不在贤居了，你不晓得吗？”司马允猎奇地问道，转念一想，郑经已多月将来贤居，天然是不晓得媚女人早已分开:“也是，你多月将来了，天然是不晓得的……”

郑经在看清抄经人面庞时，蓦地回过神来，忙见礼道:“我走错门了，打搅……”

郑经喉间发紧，想起昨夜在书房翻出的母亲旧物，一方退色的绣帕上还残留着如有似无的荷花香，那是郑经幼时总爱凑到母亲鬓边嗅闻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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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声轰动了佛堂内的阿谁抄经人，只见她转过身来，迷惑地望向立在门口迟疑不前的郑经。

见郑经神采悲凄，司马允于心不忍，想出声安慰。郑经却劈面前的司马允视若无睹，机器般地自顾自往贤居院门外去……

香炉中的青烟俄然扭曲成奇特的形状，郑经望着那若隐若现的表面，终究松开攥得发白的拳头。玉佩贴动手口微微发烫，绣帕上的荷花香混着山间晨雾，垂垂漫成影象里母亲哼唱的儿歌。

郑经摩挲着玉佩上温润的刻痕，指腹触到边角处纤细的磨损，恍忽间想起幼年时攥着母亲衣角奔驰，那玉佩曾在他掌心硌出红痕：“她……可有说甚么？”郑经的喉间像塞着团渗入的棉絮，话音破裂得不成形状。

白头童翁的禅室，郑经跪伏在白头童翁的面前，欲语泪先流。

半个时候后，郑经缓缓展开眼，面前的白头童翁正含笑望着本身，案上的青瓷香炉里，袅袅青烟腾起，似在勾画着无形的头绪:“郑公子，可还感觉心乱？”白头童翁的声音明朗如泉，惊得廊梁上栖息的灰雀振翅掠过窗棂。

廊外俄然掠过一阵山风，卷起案上抄经的宣纸，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间，“放下”二字被风掀起，暴露后背几行倾斜的小字：“吾儿安然，便是团聚。”

郑经说不出是欢畅还是担忧，一来想寻着娘亲上官慕婉。二来又怕面对娘亲上官慕婉。毕竟本身二十五年来是与上官倩丽一起糊口，早已晓得相互的习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