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悲凄神伤[第1页/共2页]

“郑公子，走，上厅上坐，我前几日得了上好的茶，与你同品。”司马允聘请道。

郑经在看清抄经人面庞时，蓦地回过神来，忙见礼道:“我走错门了，打搅……”

此抄经人并非上官慕婉，而是神韵有些与上官慕婉类似。

白头童翁将仕女图悄悄卷起，重新收进木匣：“上官蜜斯受了二十五年磨难，大抵早已悟透了人间存亡聚散吧。”

郑经眼神浮泛，呆望向火线，喃喃道:“死的死，走的走，就留下我一人接受这剜心的分离之痛。是我做错了甚么吗？为甚要这般对我……”

“她……真的不肯见我？”郑经的声音轻得像要被山风卷走。

“媚姐她去了哪？”听司马允说媚女人也分开了贤居，郑经的心，俄然似空了般，木讷地问道。

“我先去看看我媚姐……”郑经内心挂记取媚女人，却不知媚女人早已分开贤居远去他处了。

“郑公子，我媚师姐已不在贤居了，你不晓得吗？”司马允猎奇地问道，转念一想，郑经已多月将来贤居，天然是不晓得媚女人早已分开:“也是，你多月将来了，天然是不晓得的……”

“郑公子，快起家说话。”白头童翁扶起郑经，号召郑经在禅榻上盘膝而坐。并援意郑经一套坐禅心经，着郑经闭目默诵，打坐半个时候。

第二日，郑经上了郑府的马车，径直前去周家山庄后山腰上的贤居。

郑经喉间发紧，想起昨夜在书房翻出的母亲旧物，一方退色的绣帕上还残留着如有似无的荷花香，那是郑经幼时总爱凑到母亲鬓边嗅闻的味道。

白头童翁并未答复，反而从袖中取出半块玉佩。温润的羊脂玉上，刻着一个的“慕”字，白头童翁将玉佩递与郑经，道:“上官蜜斯临走前一日托我转交给你的……”白头童翁话音未落，郑经已泪如雨下，颤抖动手接过玉佩贴在心口。

郑经踉跄着扶住窗台，山下村庄的炊烟正化作流云融入天涯。手中的绣帕悄悄滑落，飘落在那片干枯的荷花旁，晨露渗入的笔迹在水汽中晕染开来，竟与母亲当年抱着他临摹的《心经》笔迹如出一辙。

廊外俄然掠过一阵山风，卷起案上抄经的宣纸，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间，“放下”二字被风掀起，暴露后背几行倾斜的小字：“吾儿安然，便是团聚。”

郑经闭目默诵心经，垂垂地，心内的郁结之气渐渐地散了去。

“上官蜜斯日日在崖洞的石床上作画，画了三个月。”童翁指尖抚过绢上班驳的墨迹:“最后只留下半句‘见画如晤，莫寻归程’。”

半个时候后，郑经缓缓展开眼，面前的白头童翁正含笑望着本身，案上的青瓷香炉里，袅袅青烟腾起，似在勾画着无形的头绪:“郑公子，可还感觉心乱？”白头童翁的声音明朗如泉，惊得廊梁上栖息的灰雀振翅掠过窗棂。

“白老前辈。”郑经捏紧袖中带着体温的绣帕:“长辈见母心切，想下崖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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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经攥紧玉佩，玉佩的棱角顶得掌心生疼。绣帕上的荷香与残荷的气味在香炉青烟中缠绕:“可我……”郑经话未说完，白头童翁已从檀木匣中取出一卷素绢，展开竟是幅未完成的仕女图，画中女子眉眼与郑经有七分类似，鬓边斜簪的荷花却只剩墨色的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