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暗巷毒谋生杀局＊＊[第1页/共3页]

中午三刻，林川伐鼓鸣冤的状纸刚呈上公堂，李平山已带着刑部批文突入府衙。他抖开的缉拿令盖着虎头火漆，林川却嘲笑扯开状纸封套——内层桑皮纸浸水后显出工部河工图，溃堤处的标记与密道方位完整重合。苏婉清俄然抛出一枚铜钱，货币落地滚向李平山，他惶恐后退时官靴踩碎地砖，裂缝中排泄的朱砂红泥，恰是乱葬岗特有的土质。

林川踩着倾倒的桅杆跃上敌船，剑锋挑开木箱时寒光乍现。箱底压着的密信被江风掀起一角，退色墨迹在火光中显形："三月后朔州缺粮..."他瞳孔骤缩，这清楚是今晨截获的边关文书内容！身后俄然袭来劲风，漕帮头子标九环刀劈碎木箱，碎木中飞出的信笺却被苏婉清甩出的鲛绡缠住，她腕间金镯撞在船钉上，构造弹开的夹层里滚出颗蜡丸。

密道绝顶的铸铁门锁着九宫盘，林川将玉佩嵌入中间凹槽。机括转动的顷刻，苏婉清俄然按住他手腕："且慢！"她拔下珍珠簪刺入门缝，簪头排泄清液腐蚀铁锈，门内机弩的绷弦声突然败坏。石门轰然开启时，满室军器的寒光刺痛双目，铠甲内衬的棉布上，"天佑三年赈灾"的墨迹尚未褪尽。

半夜时分，林川带着巡防营包抄漕运船埠。他举着火把照向盐仓，俄然有箭雨自船帆射来。混乱中苏婉清吹响骨笛，笛声引来的夜枭毁灭火把，林川趁机翻开盐包——上面压着的竟是边关垂危文书，日期落款倒是三个月后。

黑衣人首级的弯刀劈开仗幕时，林川正用苏婉清的簪子挑开地砖。暗渠涌出的污水冲散桐油，他拽着女人跃入暗沟前，瞥见杀手腕间刺青——恰是贡院火警那夜见过的漕帮印记。腐臭的水流中，苏婉清俄然按住他手臂，从渠壁抠下块带血的布料，纹样与李平山昨日所穿锦袍完整分歧。

五更天，林川在府衙地牢提审漕帮头子。那人俄然暴起，齿间毒囊却被苏婉清的银簪挑出。林川用烧红的烙铁逼近他胸前刺青时，刺青竟遇热闪现出"叁佰两"的字样——与当铺地契上的退色墨迹如出一辙。窗外俄然传来八百里加急的马蹄声，驿使背着的黄绫奏折上，鲜明沾着朱砂山的红泥。

"李公子鞋底的泥土，"林川剑尖挑起红泥，"倒是与贡院后山、漕帮密道的土质一模一样。"公堂屏风后俄然传来茶盏碎裂声，巡抚大人的影子在纱帘后狠恶闲逛。苏婉清指尖银针悄无声气地穿透屏风，刺中巡抚右腕的刹时，他袖中滑落的密信被林川腾空接住——信上火漆印着残破虎头，与当铺账册的印记严丝合合缝。

中午阛阓喧哗中，林川在茶馆闻声平话人敲响醒木："本日且说那风尘侠女，独闯虎穴盗密册..."他捏着茶盏的手俄然顿住，平话先生袖口暴露的靛蓝布角，恰是当铺密室见过的布料。碎银掷向茶盘时，平话人袖中滑落竹筒，筒身刻着的莲斑纹与他玉佩纹路严丝合缝。

"川哥哥看这里！"她俄然将账册按在透窗的晨光中，纸张纤维间闪现出微凸的压痕——是盐税银锭的锻造模具拓印。林川蘸取茶水涂抹纸面，拓印垂垂显形，边沿却多出道不天然的缺口，状若虎头纹的獠牙。

辰时集市开张的喧哗中，林川扮作货郎靠近李府角门。挑担里的干果袋埋没火药，嗅到硫磺味时他蓦地掀翻货架，爆炸的气浪翻开地砖，暴露埋藏的青石密道。幽深通道里传来铁器碰撞声，他甩出苏婉清备好的萤石，绿光照亮洞壁刻着的漕运切口——恰是三日前茶馆平话人敲醒木的节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