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赈灾粥棚掺砂石[第1页/共3页]

寅时末的雪粒子砸在粥棚草帘上，林川指尖捻着的砂石在琉璃镜下泛着诡谲的靛蓝。苏婉清俄然扯住他袖口今后疾退三步，方才站立的雪地"嗤"地腾起青烟——砂石堆里竟埋着淬毒的引线。饥民步队中忽有三人暴起，豁口陶碗底部的暗格弹出七寸短刃，刀锋映着雪光直取林川咽喉。

"是娘亲的随葬品！"苏婉清指尖触到玉珏内侧刻纹，那是《周髀算经》中的星图暗码。林川剑尖挑起浮尸腰间铜牌，淤泥下显出的"丙辰年河道监造"官印，与他父亲生前弹劾的贪腐檀卷宗如出一辙。

拂晓时分，漕船底舱的二十口檀木箱排泄猩红。林川剑劈第七箱，霉粮下压着的盐引朱印遇光变色，显出的"丙辰科"字样竟与青铜人俑腹中的密信暗合。苏婉清俄然踉跄扶住舱壁，她腕间银镯的蜂鸣声与神龙剑震颤共鸣——剑身云纹如死水活动，直指皇陵方向......

"拦住他们！"管事俄然掀翻粥锅，滚烫的粥汤里蹦出七枚淬毒铁蒺藜。林川旋身踢飞案板，木板裹着积雪挡住暗器。苏婉清甩出水袖卷来灯笼，烛火映出管事耳后疤痕——恰是三年前劫杀贡粮的水匪"独耳蛟"！

"川哥哥看这里！"她簪头莲花插入人俑耳孔，胸腔弹开的暗格里，油布包裹的密信写着："每石掺砂三升，可省白银..."俄然冰面崩裂，十八具缠着水草的尸首浮出，某具尸身指间紧攥的玉珏刻着"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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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惊雷劈开城隍庙匾额，供桌下传来机括声。林川将七枚赤砂按北斗状摆列，地底升起石台。苏婉清腕间银镯嵌入中心凹槽，壁上阴刻的《施粥要则》俄然移位，暴露血写的"三十八人今余其七"。

五更天，溃堤处漂来盏荷花灯。林川捞起灯芯处的蜡丸，熔化的封蜡里裹着半幅皇城司密令。苏婉清对着残月转动密令，后背的漠北赤砂竟拼出她生辰八字——恰是当年生母遇害之日！

未时末的漕河冰面泛着幽蓝，神龙剑劈开的裂缝下暴露二十口铁箱。第七箱霉变的陈粮里，青铜人俑枢纽咔咔作响。苏婉清将半枚玉珏按入人俑掌心，胸腔弹开的暗格里滚出油布包裹的密信。冰层突现蛛网状裂缝，十八具浮尸破冰而出，某具女尸指间的玉珏"婉"字缺角，正与她襁褓中所佩残珏严丝合扣。

"坎位三步！"苏婉清在人群外高喊。林川翻身滚向粥棚立柱，剑鞘击穿柱身夹层，二十袋未开封的官粮轰然倾泻。米袋封口的火漆印遇雪溶解，竟显出"丙辰年河防专供"字样。

辰时三刻，义庄停尸房阴气砭骨。林川剖开昨夜暴毙哀鸿的胃囊，腐臭中滚出颗蜡丸。苏婉清以药酒化开蜡封，素绢上笔迹遇风显形："腊月廿三，以砂代粮。"边沿虎头纹水印与河堤贪腐案的账册如出一辙。

未时末，按察使的朱轮马车碾过粥棚废墟。林川在车厢暗格展开七份铁证，俄然按住苏婉清的手："看米袋夹层！"扯开的麻布夹缝里，金箔针孔在落日下投射出首辅别院暗道图，某处密室标记旁鲜明写着"丙辰科进士名录"。

戌时三刻，李府别院地窖飘出米香。林川剑挑第七个米缸，缸底暗格躺着的鎏金算盘珠上，密布《河防一览图》的微雕。苏婉清将算珠浸入药水，退色的朱砂显出一串数字——恰是林川父亲当年弹劾河工贪腐的奏折编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