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河堤溃口隐人祸[第1页/共2页]

"坎位七步！"她话音未落，地砖轰然下陷。林川揽住她腰肢纵身跃入密道，神龙剑鞘与石壁擦出连串火星，照亮壁上阴刻的治水舆图。某处标记"固若金汤"的堤段，朱砂褪去后显出赤色小楷："丙辰年腊月廿三，沉银七万两。"

"川哥哥把稳！"破空声骤起，十八支淬毒弩箭穿透水雾。林川旋身挥剑格挡，箭簇钉入铜箱的闷响里，神龙剑鞘俄然嗡鸣震颤——箭尾翎毛中裹着的密信，笔迹与春闱泄题檀卷宗上的讲明别无二致。

"这是工部特供的赤铁矿砂。"她指尖砂粒在琉璃镜下泛着诡异的靛蓝，"客岁贺兰山剿匪战中失落的军器..."话音未断，船板俄然崩裂，十二具缠着水草的尸首浮出水面。某具尸身腰间的鎏金牌符，刻着首辅府暗卫独占的三目狼头。

"川哥哥看这里！"她俄然扯动绳索，磁石吸附的铜匣破水而出。匣内油布包裹的账册遇风显形："腊月廿三，柏木三百根换作杨木。"林川剑锋劈开铜匣夹层，泛黄的河道图上，某处堤坝标记旁画着缺耳狼头。

五更天，溃堤处俄然升起赤色烽火。林川斩断浮桥锁链时，上游漂来十八盏荷花灯。苏婉清捞起灯芯处的蜡丸，熔化的封蜡里裹着半块兵符——断口与三年前边关叛变时丢失的虎符严丝合缝。

东方既白，首辅别院的荷花池俄然干枯。林川踏着龟裂的池底，神龙剑鞘撞响池底编钟。暗门开启的顷刻，二十口镶金箱破土而出，箱内《武经总要》的扉页上，每个"慎"字都被朱砂改作"急"——恰是当年林远山弹劾治河贪腐的奏折讲明！

戌时三刻，溃堤处再现险情。林川挥剑斩断浮桥铁索，二十根裹着绸缎的"金丝楠木"随波闪现——内里早已蛀空，塞满霉变的陈年奏折。苏婉清捞起某卷，对着火把转动角度，朱批"准奏"二字下竟显出"首辅拟"的淡金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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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窜日期..."她指尖抚过落款处的蜡封，"恰是春闱前日！"俄然庙别传来重物落水声，林川破窗而出时，只见更夫尸身在旋涡中沉浮，怀中紧攥的半幅绢帛上，"丙辰科进士"名录被血渍渗入。

"这灰浆不对！"林川剑尖挑起碎屑，月光下可见掺着大量沙土。苏婉清取下琉璃镜片细照，俄然轻呼："灰浆里混着芦苇絮！"她指尖捻起根絮毛，在雨中竟泛出靛蓝色——清楚是前朝工部贪墨案中禁用劣材。

五更天，漕帮暗舵的密室里，林川挑开第七口铁箱。满满一箱鎏金箭簇在烛火下泛着幽蓝，箭尾翎毛中裹着的密信，笔迹与春闱泄题檀卷宗如出一辙。苏婉清俄然扯住他衣袖："听！"地底传来沉闷凿击声，竟与三年前林府地窖陷落时的动静别无二致。

卯时初刻，密道绝顶传来腐臭。林川剑劈藤蔓，二十口裹着明黄绸缎的铜箱半浸在暗河中。苏婉清翻开第七箱，泛黑的官银上鲜明铸着"丙辰年赈灾专款"！她俄然轻呼："看箱底！"被淤泥覆盖的铭文，竟与三年前林府被劫税银的戳记如出一辙。

辰时三刻，漕帮货船在旋涡中打转。林川扮作河工跃上船面，靴底沾着的朱砂泥与堤基红土如出一辙。苏婉清在桅杆顶端吹响银哨，十八只信鸽扑棱棱撞破货舱油布——暴露的底子不是赈灾粮，而是裹着明黄绸缎的朽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