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官仓老鼠硕如斗[第1页/共3页]
五更天,漕帮货船的桅杆上飘起赤色幡旗。林川踏浪而来,神龙剑劈开的浪花里浮出百口檀木箱。苏婉清翻开第七箱,塞满稻草的暗格里,半幅染血的皇城司密令阃在晨光中缓缓排泄水渍……
卯时初刻,按察使衙门地牢阴风阵阵。林川用磁石翻开坤位牢房,墙上血书的"柒"字俄然排泄靛蓝墨迹。苏婉清将琉璃镜对准气窗,光斑在尿桶铜箍折射出微缩海防图——图中暗礁标记旁画着三颗血痣,恰是她颈后胎记的位置。
寅时的梆子声混着秋雨,林川伏在官仓庑殿顶的鸱吻后。瓦片裂缝透出的腐米气味里,俄然窜过只肥硕灰鼠,尾巴竟比小童手腕还粗。苏婉清腕间银镯轻颤,三枚枣核钉贴着鼠背钉入梁柱——钉尾系着的红绸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这是我娘的贴身之物!"苏婉清声音发颤,簪头莲花插入玉珏缺口。构造启动的轰鸣声里,江底升起座石台,十八盏青铜灯映得水面如血。灯座螭龙纹的缺耳处,正与李平山小臂刺青严丝合合。
"报——!"辰时的急马踏碎长街安好。驿卒背插的赤翎羽箭沾满沙尘,怀中暴露的半截密信写着:"贺兰山北麓发明万人坑。"林川剑鞘挑开仗漆,信纸后背的漠北赤砂簌簌而落,在青砖地上拼出个残破的"婉"字。
"坎位三步。"她以唇语表示,林川会心跃向西侧仓廪。神龙剑鞘轻点窗棂,青铜锁回声而裂,霉味混着血腥气劈面而来。苏婉清俄然扯住他后襟:"细心地砖!"月光透过气窗,照见青砖上蜿蜒的暗红陈迹,竟是陈年血渍混着粟米碎屑。
申时暴雨滂湃,官仓地窖的霉味里混入血腥。林川剑劈第七堆米袋,青铜虎符"当啷"坠地。苏婉清用簪头小扣符面,空心的夹层飘落张药方——恰是三年前毒杀林府乳母的配方,边沿的虎头水印泛着蜂蜜的甜腥。
朝阳初升时,漕帮暗舵的密室里,二十口渗水的檀木箱齐齐崩裂。浮出的不是金银珠宝,而是浸满药汁的《武经总要》,每册扉页的虎头纹印泥里,都嵌着粒漠北赤砂……
"离位,九宫逆!"苏婉清在岸上吹响银哨。林川会心,剑走偏锋点向震位构造人的膻中穴。齿轮错位的刺耳声里,整队构造人如醉酒般相互撕咬,某具残骸腹腔滚出的蜡丸遇水即化,显出的微雕竟是当朝太子的私章!
申时末,按察使的朱轮马车碾过官仓前的血泊。林川在车厢暗格放开七份铁证,俄然按住苏婉清的手:"细看夹层金箔!"刀锋挑开的夹缝里,金箔针孔在落日下投射出首辅府邸暗道图,某处暗室标记旁鲜明写着"丙辰科朱卷"。
"这是七杀血咒!"她扯下发带浸入长明灯油,绸缎显出的生辰八字让林川浑身剧震——竟是他父亲林远山与苏婉清生母的合婚庚帖!
五更的梆子声穿透雨帘,漕帮货船的桅杆在浪涛中吱呀作响。林川踏着破裂的船板腾空跃起,神龙剑劈开的浪花里泛着诡异磷光——竟是掺了漠北赤砂的桐油在燃烧!
半夜惊雷劈开官仓匾额时,二十口裹着明黄绸缎的箱子破土而出。林川斩断第七口箱的虎头锁,霉变的军粮里鲜明埋着十二具小童骸骨!苏婉清俄然轻呼:"看骨缝!"某具骸骨的指节间,竟攥着半块雕花玉珏——恰是她生母的遗物。
辰时三刻,醉仙楼二层茶香袅袅。林川扮作米商叩响暗号,漕帮三当家袖中滑出青铜腰牌,刻着"丙辰年武库监制"。窗外忽起喧哗,十八辆运粮车堵街,麻袋上"官"字朱印在骄阳下淌血般刺目。林川剑鞘轻挑,某袋裂口处簌簌落下的竟是沙土混着鼠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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