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青楼琴音传暗语[第1页/共3页]

晨光刺破乌云，林川站在溃堤处。神龙剑劈开浪涛时，剑身映出对岸李府别院的飞檐。苏婉清俄然指向水中旋涡："看那浮木！" 冲出的檩条上，"丙辰年工部监造"的烙痕犹在，断面木纹却显出报酬锯断的陈迹。

五更梆子响起时，城南义庄飘出焦糊味。林川踹开棺木，二十具"流民"尸首的掌心皆有厚茧——清楚是长年握刀的军士！苏婉清验看齿痕后颤声道："这些人中过西域狼毒，与边疆死士症状不异……"

戌时的梆子声未落，林川已踏着秦淮河边的脂粉香拐进暗巷。他玄色锦袍下摆沾着几片槐花，是翻越醉仙楼后院时蹭上的。苏婉清在十丈外的胭脂铺佯装试妆，铜镜角度刚好照见怡红院三楼的雕花窗——窗纸上映着抱琴女子的剪影，纤斧正按在《阳关三叠》的第七徽。

"好个七星锁魂阵！"

琴师暴退撞开多宝阁，暗格弹出的鎏金匣滚落在地。林川用剑尖挑开匣盖，二十张盐引飘但是出，票面朱砂印竟盖着户部与漕帮的两重徽记！苏婉清俄然破窗而入，扯下半幅帷幔浸入茶汤，幔上渐显的舆图与黄河决堤处的水纹严丝合缝。

"霹雷！"

"盐课、漕粮、军饷..."苏婉清翻动账册的手指俄然顿住，"这些亏空数量，恰好能填平黄河堤坝的构筑款！"她扯下簪头珍珠按在某个数字上，珍珠内藏的磁石竟吸起页间夹着的铁屑——恰是工部特供的百炼钢碎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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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中俄然传来马蹄声，林川揽住苏婉清跃入河心。追兵的箭雨钉入船板时，神龙剑在水下划出诡异的弧线，激起的暗潮将画舫推向旋涡。漂散的账页中有张俄然泛红——遇水显形的血指印，正与密室《出塞图》上的掌纹完整符合！

"快看锁孔！"

甬道绝顶传来金铁交鸣声，林川揽住苏婉清贴壁而行。神龙剑俄然自行转向，剑柄撞上某块活动的方砖，整面石壁轰然倾圮。二十架蒙着油布的木箱摆设此中，箱角铁包边泛着军器库特有的寒光。

暮色中的芦苇荡杀机四伏，林川削芦为舟逆流而下。苏婉清浸湿的罗裙贴在舱板上，渐显的暗纹竟是黄河水势图。她俄然扯开裙裾夹层："这是蜀绣局的流光缎，每匹都有暗记！" 缎背逆光处，"丙辰年贡"的织纹与密室密约的骑缝印严丝合扣。

"报——！"

河水裹着碎冰掠过耳际，林川反手将神龙剑插入河底淤泥。剑身龙纹出现幽蓝光芒，竟照亮丈许周遭的水域。苏婉清扯住他衣袖，指向火线岩壁——青苔覆盖处模糊可见斧凿陈迹，形似《考工记》记录的"龙鳞砌"法。

子时的更鼓惊起寒鸦，怡红院后院俄然传来马嘶。林川踹开柴房门，二十口贴着"苏绣"的樟木箱正在渗血。剑锋挑开箱板时，腌制的人参堆里鲜明裹着军器图纸——改进神机弩的连发构造旁，讲明笔迹与春闱考卷如出一辙。

林川嘲笑踏着禹步，剑尖连点七颗玉珠。每颗珠子裂开都迸出靛蓝烟雾，暴露内藏的铜制机括。苏婉清在窗外吹响竹哨，惊起的信鸽撞翻檐角铜铃，铃声与残存的琴音竟分解《胡笳十八拍》的调式。

"公子好俊的技艺。"

"是前朝运河暗闸！"

箱内《河防图》让二人倒吸寒气——黄河沿岸十七处险工被朱笔圈改，笔迹与春闱考卷讲明同源。苏婉清撕下图卷衬布浸入水洼，遇显的暗文记录着："丙辰年六月初七，于龙门山埋药九千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