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密信火漆现家徽[第1页/共4页]

暮色中的龙门山升起烽火，林川策马冲过溃堤的缺口。神龙剑在水幕里出现金芒，剑尖所指处的旋涡中，二十个贴着玄鸟徽的木箱正在渗漏紫色药粉。苏婉清捞起箱板残片，榫卯接口处的刀痕让她惊呼："这是林府工匠独占的双燕尾榫！"

五更天的晨露打湿衣衿，二人伏在刑部分房梁上。林川将残卷按在窗棂剪纸的影子里，缺失的秦岭部分竟被月光补全。苏婉清俄然扯下半幅帘布，对着烛火显出暗纹："这是蜀锦局本年进贡的流光缎，怎会呈现在..."话音未落，门别传来铁链拖地声，三个戴重枷的死囚被推动地牢，囚衣下摆染着的靛蓝与密室毒烟色彩如出一辙。

"川哥哥看这墨色。"苏婉清指尖拂过信纸边沿，"松烟墨里掺着辽东乌头汁，遇热..."话音未落，赌坊俄然爆出惊呼，三盏气死风灯同时炸裂。林川揽住苏婉清跃上房梁，见四名胡商打扮的壮汉撞开人群，腰间弯刀鞘口的狼头纹恰是北境死士的标记。

追击的脚步声逼近时，林川瞥见柴堆后的暗门。门锁形如半枚虎符，他取出在驿站夺得的鎏金牌插入锁孔。机括转动的顷刻，整面墙壁轰然移开，暴露前朝修建的运兵密道。苏婉清腕间银镯撞在石壁上，覆信显出火线三丈处有暗河。

"报——！"

集市开市的鼓声里，一队镖师押着红货走过。林川瞥见镖旗上的火焰纹，恰是密室刺客的刺青图案。他假装颠仆撞翻镖箱，跌出的"苏绣"中裹着把弯刀——刀柄镶嵌的玛瑙，清楚是西域进贡的皇家之物！

"彻夜子时，北斗当空..."林川碾碎掌心的茶叶，这是苏婉清教他的切口解读法。神龙剑在鞘中低吟，剑柄龙鳞纹路与茶渍图形垂垂重合，指向城北观星台的方向。

苏婉清俄然掩口，瑟弦在月光下反射出金线光芒——与三年前山匪所用弓弦材质不异！林川的神龙剑回声出鞘，剑身映出瑟师的面庞：横贯左脸的刀疤，恰是当年逼他坠崖的匪首模样。

密道绝顶传来水声，林川劈开锈蚀的铁栅。暗河漂来的木箱俄然炸裂，淬毒弩箭如暴雨滂湃。他旋身舞剑成幕，箭簇撞上剑刃迸出火星，在洞壁留下焦黑的《河图》轨迹。苏婉清趁机将解毒丸碾碎撒入水中，毒液遇药腾起的白雾里显出孔雀尾状纹路。

"叮——"

暮色来临时，二人扮作钦天监学徒混入观星台。林川转动浑天仪的手俄然顿住——仪盘某处凹槽的铜绿色彩，竟与虎符锈迹完整不异！当他将虎符嵌入凹槽时，整座观星台微微震颤，地砖裂开暴露前朝制作的军器库。

"圣旨到——！"

扮作龟公的老仆福伯翻开轿帘，轿内暗格弹开的刹时，二十封密信倾泻而出。最上层的信笺火漆印让林川瞳孔骤缩——那展翅玄鸟的徽记，清楚是前朝镇北侯府的家纹！

五更天的晨雾中，神龙剑尖垂下的血珠坠入河水，荡开的波纹里浮着半枚玄鸟徽。林川攥紧苏婉清冰冷的手，望向皇城方向的眼神如剑出鞘。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观星台的废墟里，半焦的《出塞图》残卷正被风卷向御史台的红漆大门。

"那是..."

子时的更鼓惊起寒鸦，李平山的笑声俄然从穹顶传来："林兄公然不负所望！"十八架神机弩同时调转方向，淬毒的箭尖在月光下泛着蓝光。林川的神龙剑突然出鞘，剑风激得浑天仪飞速扭转，仪盘投射的星图刚好罩住弩手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