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东莱盐场[第2页/共2页]
但是北海的一封求援信,贾诩的一份文书,那刘备也是个判定的,假仁假义,还不是不顾开春季寒与百姓耕作直接出兵,现在青州局势以失,荀彧眼中寒光一闪,”西凉兵卒后发制人,不等了,让夏侯惇直接打小沛!“
糜竺笑而不语,袖中《盐税簿》的墨迹映着晨光。盐工们茫然地瘫坐在盐场,对本身的将来充满了质疑与悲惨,哭声与笑声在海风中胶葛。糜竺对此也是无法,只要好处实在的落到了百姓的身上,才气够让人们佩服,颤抖的手指向大海——糜家商船正破浪而来,船面上堆满新铸的耕具与粮种。
守将周逵眯眼打量车辙——深浅恰到好处,麻袋裂缝漏出的盐粒乌黑晶莹,确是上等货品。他正要挥手放行,领头牛车俄然"咔嚓"一声,车轴断裂的刹时,麻袋崩裂如雪崩,盐粒瀑布般倾泻在周逵铁靴前。
半夜的海气势外腥咸。张飞拎着酒坛歪在岗楼木阶上,鼾声如雷。周逵踹开房门时,鼻翼俄然翕动,神采突然一变,长年闻着盐场的风,现在味道却有一些陌生。不对!这咸风里混着刺鼻的焦油味!
戌时三刻,十二辆牛车吱呀碾过盐场辕门。张飞粗布短打沾满盐粒,脖颈上挂着串腥臭的咸鱼,活脱脱是个贩子盐贩。
"三将军,糜家商船已泊在鹰嘴湾。"亲兵贴着礁石裂缝低语,海螺壳里盛着的盐霜被风卷起,星星点点落在张飞粗粝的手背上。他咧嘴一笑,铁矛尖"唰"地挑开盐工棚屋的草帘,暴露底下埋没的十坛火油:"奉告子仲,老张的盐比雪还白,底下的'好酒'可够烧穿陶家小子的腚眼!"
波浪卷着盐沫毁灭余烬时,赤龙旗已插上东莱城头。张飞抠着耳朵里的盐粒,望着焦黑的盐仓咧嘴:"亏了亏了!早知该掺三成砂砾,不对,五成!白瞎这好盐!"
"地窖!"张飞一脚踹开青石地砖,连续寸来的百坛火油泛着幽光。他反手掷出火折子,湛蓝火焰顺着油痕窜成火龙,眨眼间淹没整座盐仓。热浪掀飞周逵的铁盔,暴露底下惨白的脸:"你是张翼德!"
"直娘贼!"张飞葵扇大的巴掌扇得驾车亲兵踉跄倒地,木锨胡乱铲起盐粒往车上倾泻,"这盐是要献给陶刺史家公子的!弄脏了把你腌成咸肉!"盐末在暮色中扬起白雾,周逵揉着刺痛的眼眶,恍忽见盐堆里黑坛幽光一闪。
"要活命的,戌时三刻往东仓跑。"糜竺俯身扶起跌倒的孩童,袖中埋没的盐块滑入对方破袄。孩子娘盯着盐块上兖州标记,浑浊的瞳孔俄然燃起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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