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东莱盐场[第1页/共2页]
守将周逵眯眼打量车辙——深浅恰到好处,麻袋裂缝漏出的盐粒乌黑晶莹,确是上等货品。他正要挥手放行,领头牛车俄然"咔嚓"一声,车轴断裂的刹时,麻袋崩裂如雪崩,盐粒瀑布般倾泻在周逵铁靴前。
"青州非常盐利,七分归兖。"糜竺将账簿递给张飞,白袍被海风鼓成帆影,"剩下三分,是留给百姓的活路。"
糜竺的青色袍现在正飘在盐场西市。他指尖摩挲着陶罐上的"徐"字火印,身后流民窃语如毒藤伸展:"昨夜蟹子岛的浪头都是红的......丹阳兵在磨铡刀呢......"老盐工赵麻子颤抖着捡起"不慎"滑落的帛书,昏花双眼映出"鸡犬不留"的朱砂大字,从这么多盐工里探听到一个之前上个学问过字的,可废了糜竺很多工夫。
"三将军,糜家商船已泊在鹰嘴湾。"亲兵贴着礁石裂缝低语,海螺壳里盛着的盐霜被风卷起,星星点点落在张飞粗粝的手背上。他咧嘴一笑,铁矛尖"唰"地挑开盐工棚屋的草帘,暴露底下埋没的十坛火油:"奉告子仲,老张的盐比雪还白,底下的'好酒'可够烧穿陶家小子的腚眼!"
盐工们佝偻的脊背在盐田里起伏如浪,监工的皮鞭抽在皮肉上的闷响混着海风,将咸腥与血腥揉成砭骨的寒意。
盐场顷刻炸开锅。盐工们挥动熬盐的铁钎冲毁栅栏,暗卫领着乱民将火把掷向草料堆。糜竺提早埋下的徐州焦油镞成了最烈的火种烈焰中的马队冲锋而而出如恶鬼,将发急烧成滔天怒意。
"直娘贼!"张飞葵扇大的巴掌扇得驾车亲兵踉跄倒地,木锨胡乱铲起盐粒往车上倾泻,"这盐是要献给陶刺史家公子的!弄脏了把你腌成咸肉!"盐末在暮色中扬起白雾,周逵揉着刺痛的眼眶,恍忽见盐堆里黑坛幽光一闪。
但是北海的一封求援信,贾诩的一份文书,那刘备也是个判定的,假仁假义,还不是不顾开春季寒与百姓耕作直接出兵,现在青州局势以失,荀彧眼中寒光一闪,”西凉兵卒后发制人,不等了,让夏侯惇直接打小沛!“
暮色如血,东莱盐场的盐垛在残阳下泛着森森寒光。张飞蹲踞在礁石后,铁矛尖在砂砾上划出深浅不一的沟壑,远处岗楼的灯火在他豹子般的瞳孔中腾跃。
又是一矛探出如同巨蟒,将那周逵捅了个洞穿,甩出尸身后向天一举,”燕人张翼德在此!百姓莫要惶恐!刘使君来了!“
戌时三刻,十二辆牛车吱呀碾过盐场辕门。张飞粗布短打沾满盐粒,脖颈上挂着串腥臭的咸鱼,活脱脱是个贩子盐贩。
东南盐仓的火光如赤龙腾空,刹时映红半边苍穹。周逵返身抽刀,却见那醉汉蓦地睁眼,软鞭如毒蛇缠颈:"你道爷爷真醉?"铁塔般的身躯暴起,膝盖重重顶在周逵腰眼,青铜护甲竟凸起三分。打的周逵连连后退。
这青州东莱那里还是甚么黄巾动乱,清楚就已经被徐州的几家朋分的不剩下甚么了,都说徐州这两年越来越富,本来是吸的青州的血,这孔融做个大儒还行,当个百姓父母官却有一些无能为力了。自从领了军令,张飞日夜兼程,专走巷子,终因而赶到了东莱西侧。
"将军,这盐......"副将刚开口,张飞已拎着亲兵衣领撞向盐垛。决计压垮的盐山轰然坍塌,雪浪般的盐粒顿时掩居处有非常。周逵盯着那莽汉涨红的脸,嗤笑着摆手放行,这等粗蠢盐商如果细作,他周字倒着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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