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北地苍狼[第2页/共2页]
"公路...死了?"
当使者战战兢兢呈上礼单时,袁绍正望着沙盘上连成片的冀、幽、并三州。
中军大帐的青铜灯树燃至第三枝时,四大谋士的衣袂已染满霜色。
"好!"袁绍击掌大笑,鎏金护甲叩在车辕上铮鸣如磬,"奉告颜良,拿下官渡后,冀州铁匠坊随他调用!"
"刘备这是要效仿高祖啊。"沮授的鱼尾纹在烛火中愈发通俗,枯指导向沙盘上官渡方位,"送参是逞强,赠马是请愿,曹阿瞒现在怕是正在大寨摔杯子呢。"
"够了!"
暗处传来玉带螭钮的轻微裂响,如同袁家四百年基业收回的第一声哀鸣。
传令兵的马蹄声撕破演武场的肃杀。袁绍蹙眉看着那匹口吐白沫的幽州马,马鞍侧吊挂的"急"字铜牌沾满血渍,是逢纪派系的标记。
"归去奉告玄德。"他俄然拽过使者衣衿,虎口还沾着袁术密函的血渍,
他广袖拂过沙盘,用心将代表刘备的青龙旗扫落在地,"要我说,就该让颜良分兵五万,先把这织席贩履之徒碾成齑粉!"
车驾内金丝炭盆俄然爆出火星。
他清楚记得当年酸枣会盟时,阿谁跪坐在末席补草鞋的男人,现在竟敢给四世三公的袁家送"礼"。
"末将新排的'狼噬阵',请主公观礼!"
"传沮授、田丰、郭图、许攸至中军帐。"他的声音混着晨风,惊起辕门铜铃叮当,"再把刘备的马车拦在陷马坑前晾两个时候,奉告使者,本将军务繁忙。"
"刘备遣使送来二十车辽东野参,三百匹西凉战马,现正在营门候着!"
郭图俄然嗤笑出声,镶着南海明珠的玉笏敲了敲案几:"公与兄莫不是被界桥大胜蒙了眼?那大耳贼清楚是想调拨主公与曹操死斗!"
帐外俄然突入的哨骑浑身冰碴,怀中紧抱的漆筒烙着汝南袁氏宗祠的螭纹,是家属最初级别的密函。
亲卫话音未落,三里外的山坳俄然传来闷雷般的弦响。袁绍翻开车帘的刹时,七支丈二铁矛扯破雾气,将百步外的青石箭靶轰成齑粉。烟尘中缓缓走出的重甲方阵,每块铁叶甲都淬着辽东传来的乌光。
袁绍俄然拍案,案头那尊青铜貔貅镇纸回声坠地。四大谋士的辩论戛但是止,帐外吼怒的北风卷着"四世三公"的旗号猎猎作响。
他望着这些相互撕咬的谋士,俄然想开初入冀州的盛景。当时沮授还能与田丰共推粮策,许攸尚愿为郭图查漏补缺,现在却...
竹简展开的顷刻,淮南独占的栀子花香混着血腥气劈面而来。
袁绍的指尖无认识摩挲玉带螭纹。
东南风送来淮南焦土的气味,他俄然解下螭纹玉带掷给亲卫:"换先帝赐的那条玄色绶带来。"
暮色淹没演武场时,袁绍单独登上邺城箭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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