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道贺[第1页/共3页]
三月末都城春试,她虽晓得傅益才学极好,还是捏了把汗,连着悬心了好几日。厥后杏榜放出,见傅益名列前茅才完整放心。再今后金殿御试,不止看才学文墨,还要看操行边幅,言谈举止。
她晓得父亲的脾气,虽暖和好性,却也不是话痨。本日这般寻着话头和谐氛围,不过是想跟韩蛰处得靠近些,好叫她在韩家少受点委曲。
这整整一个月里韩蛰逗留河阳, 便是为了此事。
这多少让令容欢畅,因而体贴了一下,“夫君这趟出门,统统都顺利吗?”
易碎的蜜语,远不如美食让民气安。
令容站在花厅外,瞧着渐远的背影。
他稍作考虑,便叮咛樊衡带人先行回京,他却孤身一人拐去金州,给傅益道贺。
令容点了点头,“娘舅和舅母都好吗?”
主仆俩回到蕉园,还没进门,宋氏身边的温姑就先迎了出来。
令容收回目光,号召红菱,“走吧,去找鲈鱼。”
不敢再多待半晌,拉着红菱便往回走。
前尘旧事翻滚,令容内心毕竟感觉庞大难言。
仲夏渐近,气候也垂垂热了起来。
“跟你一道回吧,不急着赶归去。”韩蛰淡声,喝了半口茶。
令容大为欢乐,四月尾同傅益回金州,筹算过了端五再回。
……
她甚少这般说话,畴前或是撒娇,或是软语,哪怕活力也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客岁端五时她态度骤转,宋重光只当她是因韩家的婚事不豫,才使性子负气,现在她还是这般冷酷疏离的态度,就不是使性子能解释的了。
说罢,退后半步,就想回蕉园去。
“来给舅兄道贺,传闻你正幸亏这里。”韩蛰垂眸,看出她藏着的惊奇。
傅锦元也就势道:“今儿初三,存静远道而来,先洗洗路上风尘。明日宴席上已没甚么大事,我们一家人恰好去慈恩寺还愿。那边的海棠最好,这两日恰好去赏,存静意下如何?”
韩蛰?他来做甚么?
即便隔了一年,那些隔世的芥蒂还是横亘,令容并不想伶仃跟他说这类事,转而道:“表哥可贵来一趟,哥哥想必有很多话要说,定会留你住下,晚些我再就教娘舅的近况。宴席还没散,表哥快回吧,别叫人担忧。”
此时的令容正坐在蕉园中,拿竹签子戳瓜来吃。
永昌帝高居帝位,最忌讳这等事,供词上头绪清楚,究竟清楚,加上裴家父子的猖獗行动, 便可下密旨定案。但若要将这案子公之于众, 经三司会审昭告天下, 却还需再列些证据出来。
他在都城的时候冷厉凶煞,墨青衣裳配着那张冷沉的脸,行走在巍峨相府,时候提示旁人锦衣司使的武人身份。到了这儿,那股冷酷仿佛散了些,站在傅家高雅花厅里,衬着背后绿树繁花,难对劲态落拓。
傅锦元却已提起别的事来,多数是他说话,韩蛰应对,偶尔还露个很浅的笑。坐了一阵,傅锦元便带着韩蛰去赴宴。翁婿二人同业,岳丈是不思进取只知玩耍赏乐的纨绔,半子是老谋深算冷厉凶恶的权臣,明显不像一起人,走在一处却又挺扎眼。
杨氏脱不开身,当即允了所请,还派了两个得力仆妇,备了礼,跟着令容回金州道贺。
红菱臂间挎着小篮子,目光在荷叶间窜来窜去,“呀,那条长得真快,快有两斤了吧。那条倒像是瘦了,莫非晓得女人不在府里,它也不肯长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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