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大结局[第2页/共3页]
思虑各别,所行亦分歧:清泉真人等素是不拘俗礼,自是衣袂飘飘去,不染半分灰尘色;初阳三人身兼军中医事,又有故交之请,于情于理皆应滞留此地,岂可肆意东西不告而去?
舜英听闻此语,不由开言道:“如姊姊所言,女子平生困守故里,所见所识不过方寸之地,亦是大害。若能除此弊端,往宫中一行亦无不成。”
至此夫复何疑?更有谁不知言外之意弦外之音?自是相顾一笑,联袂并立,同心齐往。紫府天下中初阳拈花而笑,昂首之间似与人低语道:“今将往人间至高处一行,好叫尔知何为正己君子正天下。”
重瑞三年初,今上连颁旨意。
言罢当真纵身向前,欲要将谕旨掠取在手。此举一出,众皆色变,内侍仓猝讳饰,侍卫急起禁止,刘帅多有忧色,英娘安然处之,一时狼籍不休。
初阳不动如山,其声不急不促,温言相问道:“久处山林居,何故返樊笼?”
经此一遭,舜英体悟犹胜,不由得称心称是道:“一花一天下,一叶一枯荣,心胸一界则一界安闲我心,诚不我欺,诚不我欺。”笑意犹在,舜英转又蹙眉问道:“即或如此,又与天家何干?”
英娘轻抚其背道:“世人所见多是局促,所知多是陋劣,又岂能论六合之广、天下之妙?便如井中窥天,终是流于下乘,岂可心中自成一界自有法则?况乎大道万千,各存其异;如果心中有私,便难知一花独放之害与群芳斗丽之贵。”
二人一问一答,旁若无人,然腔调和缓堪足安抚乱绪,言词果断正可安宁民气;而舜英似懂非懂,懵然停手,侧耳聆听;四下沉寂,风雨无声,众皆闭口。
初阳却不再言,裙裾翩翩处有夭桃一株婷婷而起,其花繁叶茂以后有脆桃青涩,而果实丰盈以后见枝衰叶凋,独木无双,来去不断,循环不竭,亦是繁华无见其喜、枯萎无知其悲,虽是木植却自可成五行之意。
“有情无情,端在民气,比方月在天中,落影于水;虽是水动影乱,月犹自洁白。”
如此等法律数以十计,国中一改昔日夸豪称富之风,莫不以学为好。此中不乏女子博文好学,名满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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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官自领中军奔袭沧州,意欲以重兵将防地扯破而直捣京都,却未曾想有今时之败,不免委靡无息。况乎中军已败、帅旗已落,他处已不敷为虑,自是凯歌频奏、捷报频来。南至忻州北达武城一线各军皆是厉兵秣马、易守为攻,誓要速战持久,光复古国土以朝天阙。
谕旨一出,四下惊诧,刘帅眉峰舒展如有所待,初阳不置一词如有所思,舜英哂笑一声多有轻视,唯英娘不退反进跪前接旨。
初阳亦笑道:“人之局促亦不过祸及亲朋故交,国之局促则关乎中原兴亡,岂可不慎?本日之神州,苇原凌辱之辱,康居蠢蠢欲动,罗刹虎视眈眈,交趾暗潮澎湃,何也?承平已久,障目难自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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