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寂魂（四）[第2页/共4页]

叫我如许一唬，各位官爷焉有不承诺的事理？

天光恰好，碧天一色是苍穹，风景不知比平常美上多少倍。

我拿起来猛灌了几口，方才渐渐平复了下来，难堪地解释了声：“刚才冲动了些，想不到这一国之君竟也…倒也风趣得很…风趣得很…”

我觉得是伏音将他渡化了，成果没过量久，我就见到伏音的寂魂飘回地府，从那以后，她便日日在渡川上盘桓。

如果换了其别人，鼠目兄台定能大喊一句，“你觉得你长得有多好，也不撒泡尿照照！”，但在舜苍面前，他实在无颜说出此话，舜苍长得真好。

多年前我见赫连成的时候，是在飘荡着血丝的疆场，当时他还是个少年，有着谋得天下的勃勃野心，曾经将这个国度搅得一塌胡涂，坐上了无人可及的位置，开启了一代乱世。

我本来假想安然地穿戴道袍去官兵面前晃一晃，指不定就被抓出来，省了我的事。但一想到让舜苍屈居刀下，我还是放弃了这个设法，我不敢包管舜苍会不会一挥手就把全部皇宫摧成灰尘。

舜苍淡淡地瞄了我一眼：“公然是惊六合泣鬼神。”

我化成清袍道人去疆场救人，在救了一行人以后，便指导赫连成去找假装成歌女的伏音，让伏音有机遇留在赫连成身边，便利她渡化。

我转念一想，真是好巧不巧！我揭了皇榜，随便用点小神通乱来一下，不便能够见到赫连成了吗？

我：“......”

我提了袍子，踏着流云，从车厢中飞了出来。风掀起玄清道袍，那些御林军纷繁退后了好几步，提了十二分警戒。

舜苍少见多怪地打量着我，较着有嘲笑之意，却也只是笑笑不说话。他身后的窗口匡了一方六合，绿竹猗猗。

我…还真不晓得印堂在哪。

我刚想起家去扶，就被劈面的舜苍拉住了手腕，又将我按到了位置上，窗外翠竹的暗香劈面而来。我蹙了眉，舜苍竟移借翠竹的生命力换成了仙术，那方才翻倒凳子的，竟然是他？

他在活力。真是有些莫名其妙，我没有胆量再开口问他，拈起半颗剔过核的黄杏吃了起来。

我晓得他为何问我。

去你的。

*

现在再见他，是在都丽堂皇的长音殿，此时他已几近知天命之年，拖着病躯躺在榻上，光阴挥手弹指间，数十年的光阴让他的棱角更加得通俗和锋利，若不是那蕉萃不堪的病容，怕是任何反贼见了他的模样都能立即撤销谋反的动机。

而当时我亦要去帮忙南玉，因而我们一拍即合。

赫连成太傻了，我方才做的那些，如果懂点江湖戏法的，便能够做出此等假象。身为一个国君，他多多极少也该体味一点嘛！如何连这点警戒之心都没有？

我方才被杏核卡得短长，过了好久才顺过来气。

再者，我堂堂魔尊被抓出来，实在有些不面子。今后，我也是要行走江湖的人，这要传出去，对我的名声影响多不好。

鼠目兄台抬高了声音，又冲我这边凑了凑，“比来皇上放榜求能人异士作法，还竟挑些姣美的小羽士...那后宫的妃子数数不过五个，你想想，这古往今来哪有后宫独一五个娘娘的？官方传皇上是有龙阳之好...这...天子异于凡人...你可懂我的意义？”

我点了点头，直奔主题，说：“贫道本日前来是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