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童年记事－2[第3页/共4页]

女孩浅笑道：“我叫林春喜，这里是桑园村。”她想了想，又道：“现在外头也不安宁，听我爹说，这年初世道挺乱的。像你们如许到处流浪，实在太不铛铛了。如许吧，要不你们先留在我家，过几天我爹就返来了，别人很好，必然会收留你们。”

两个小兄弟在树林里钻来跳去，将两根还带着很多树叶的桑枝“嗨嗨哈哈”地乱舞一气，桑树的枝丫被碰得摇摆不断，怯懦的野兔错愕失措地跳进草丛，麻雀噗噗地飞起，又抖落很多桑叶，在暖和的风中仿佛飞动着的绿色蚕蛾。

春喜劝说后母道：“娘，爹不是常说人要有善心，我们帮帮他们有甚么不好？如果爹在，他必然会同意的。归正，等爹返来再说好不好？”

女孩问道：“你们都饿了吧？”

“呵！”小义好不平气，“是你先提的来着。”

“我是说等我们长大今后，会变成甚么模样，会干些甚么呢？”小明转过脸看着小义。

“春喜。”正在这时，屋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你在和谁说话呐？”

“爷爷就是爱卖关子。”小明装出一副不对劲的模样。

“哈哈，没见过。但听过啊！小时候爹常带我去听平话。”小义吹起一片落在他鼻子上的桑叶，“那书里呵，说的可都是当代的事情，真事情啊。我最喜好那些大侠客了！飞檐走壁，神通泛博。真想哪天我也拜个高报酬师，然后技艺高强……”

“我去拿点吃的给你们，等着，被跑噢。”女孩回身走进屋里。

黄先生作礼道：“叨教令尊本日可在家?”

妇人踌躇半晌，道：“这……好吧。临时就让他们住在这里，等你爹返来再筹议。”林老头儿极心疼女儿，她也不能做主。

小义点头，竟当真道：“哎，我说，万一我们甚么时候想出来一套剑法，也总得有个名字呀，难保哪天名扬天下也能叫得响。”

小明抬头凝睇着碧蓝的晴空入迷，冷不丁冒出一句道：“弟弟啊，你有没有想过将来？”

他们加快脚步，又翻过一座山坡。俯瞰去，坡下尽是桑树，桑树林背后的山坳里有些青瓦屋顶，缕缕炊烟在落日中非常动听。小义欢畅道：“太好了！不消在荒漠里过夜了！”两个小身影很快消逝在垂垂沉寂的暮色中。

“好啊。”小明也来劲了，“看剑！”

约莫谁也没得胜。过了一会儿，两人都已是满头大汗，口干舌燥，累得一下子躺倒在地。小义一边用手扇着风，一边道：“哥，感受不错呵。今后我们必然能够缔造出一套剑法。”

又是个阴沉的日子，长空高远，淡云悠悠。山坡间的竹林随阵势起伏，轻风过处碧浪摇摆。透过竹林能瞥见小块梯田，晚稻已经割完，田边堆着稻梗。不种稻的人家多数种着茶树，一片浓烈的青绿色。日色西偏，农夫皆已回家，四下沉寂。小明和小义此时正沿着蜿蜒的小道翻过山坡。

“有甚么体例呢。”小明无法道，“我们没有父母，也没有亲戚，又有好人要打死我们，只要到处跑了。姐姐，你叫甚么名字？此后我们不会健忘你的。”

小明这时已很累，双手支着腰悄悄叹了一口气，立足昂首望着前面的坡顶：“或许前边有人家。”

“诶，不敢，不敢。”黄先生行礼道，“本日老朽特来有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