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谈判[第4页/共5页]

此话一落，晴波有如被惊雷劈脸，得意的神采唰地变作惨白，绕是她反应快，将头低下，但灵敏的晏苍陵犹是发明了她的变色。

晴波神采微微一变，将头低下，皓齿紧咬着唇：“如果如此，奴另有何话好说，只是王爷为了一罪民而害人道命，奴不平气！”

梦容的气只进不出，噗嗤噗嗤地从鼻腔喷出粗气，生硬了脖子狠恶摇首。

仓猝将其扯过，晏苍陵高低揽了一遍十数份过所，眉心越拧越紧，看罢最后一份，一掌劈向桌子，哗啦一声桌子从间断裂，碎屑划破了晴波两姐妹的面庞，血痕骤现。

“不过本王大可去寻，为何要假托你手。”

“王爷！”晴波嘶声，拉着梦容一同昂首磕首，“奴愿为您做牛做马，任您差遣，只求您宽弘大量，饶了舍妹一命，求您！”她的背脊在风中颤抖，哭泣与要乞降着风声，脸颊的泪水沾了灰尘，在脸上画下灰黄的脏污。

“好！”晏苍陵反怒为笑，禁不住为她这份才气而拊掌，“你果然短长，本王真是藐视了你。”

“王爷此言差矣，”晴波道，“遵循桓朝法规，凡开罪官家亲眷，男者服劳役，女者没入乐籍，送予营地做营妓。但王爷所说之人，并未服奴役，还反被卖到我们官方做私妓，我们一浅显百姓，又焉会将他同官家联络起来。再者，”她咄咄逼人道，“我们仅是将其发卖罢了，这户籍同卖身契亦未做过手脚，论律更不当诛。”

“哼！”

“哦？你如何不平气。”晏苍陵沉了沉肝火，他大步走到椅边落座，却不唤晴波起家。

“遵循桓朝律法，暗里发卖别人者，徒三年，却罪不致死。”

然，却在贴到脖颈这时，晏苍陵固执匕首的手顿了一顿，忽而眼底异色掠过，嘲笑三声，将音量放大道：“梦容你可知你卖的是何人！”

“是么，”晏苍陵声音沉了又沉，“既然如此，那么……”“么”字一落，他突然脱手，一指导上晴波穴道，给乐使了个眼色。乐便笑吟吟地上前来，视晴波的抖声为耳边风，悄悄松松地从她怀里取出了十数份的过所，抖开一看，晏苍陵大惊。

晴波垂首，咬牙道：“奴只需派人弄来他城参军的笔迹同官印，再仿照一份过所，并加以易容，便能够他城之人的身份，回到芳城。”

晏苍陵嘴角忽而扬了起来：“桓朝律法固然未有，但你不知芳城是本王的地盘么。在这儿，本王便是天，芳城的律法皆归本王管！”

晴波贝齿将红唇咬出了一条白线，仍回嘴道：“奴本日本便筹算出城，故而早早申好了。”

不想，他们竟在归去的途中，赶上一人。

唇角一勾，晏苍陵骄傲地逼近前一步：“本王不知，本王的人，何时同你如此交好了。”

晏苍陵双眼一眯，声音冷于冰狱：“饶你一命，嗯？本王饶你一命，有何好处！”

晏苍陵将晴波的高兴支出眼底，同乐梓由对视一眼，点头道：“本王说话算话，只消你虔诚本王便可。”

晏苍陵目光骤深：“这倒不错，不过……”

“王爷！”梦容急道，“王爷，奴不知情不知情啊，告饶奴一命，今后奴必给您做牛做马，以报不杀之恩！”

“快说！”晏苍陵可不是有耐烦的人，字字句句如利刃切过，“你若胆敢有一字坦白，本王不介怀录刂光了你的衣物，将你吊在城门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