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砥砺（四）[第1页/共3页]

非常期间行非常行动，从郭庄到猫子冲，只要这一条可供马行的通衢，韩衮料定孔殷火燎的曹营救兵得空在线路的挑选上多思，以是长间隔的矫捷性在此环境下并不首要。且战马再金贵，一旦败北全都是徒然，如何衡量不言而喻。

“若再迟半晌，令这支马军到达猫子冲，要一日拿下猫子冲，就没那么轻易了。”韩衮一边光荣出兵的挑选，一边批示部下突然提起马速。

郭如克听罢，收了笑意，道：“王龙名不见经传，传闻只是靠着与罗汝才的亲眷干系才得以狐假虎威。此人一介匹夫，定惧我军新近大破回贼之威，且兵数不占上风，自是无胆捐躯浪战。现在又不战又不退，我看老韩说的在理，他正有会援兵再战之心。”

重锤般的赵营马军铆足了劲，来回突驰浑不要命，将手足无措的曹营马队搅得支离破裂，韩衮一马抢先，挺枪纵横。孟敖曹紧随厥后，关刀飞旋。“韩”、“孟”两杆背旗在曹营马队阵列中仿若一道流光，飘忽不定、来去倏然。

“老韩，千万谨慎。”郭如克见机，敛声不语，徐珲略思

徐珲眺望数百步外处于烟尘腾飞、草木四迸中的曹营营寨，抚须道：“常国安说过，猫子冲另有千余曹营马军，如何舍长就短，甘愿龟缩在营里吃炮，也不出来亮表态？”

郭如克斜嘴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我们既然推测了曹贼的狡计，见招拆招便是。给我老郭五百人......”

“老韩，你......”郭如克话说一半戛但是止，疑眼相望。

曹营军将观之无不胆怯，王可怀亦顿时失魂落魄，夹紧了马腹，带着部分残军败将只顾夺路狂逃。血染征袍的韩衮当即指派孟敖曹择精锐百骑追袭，孟敖曹才走，赵承霖兜马过来，拔动手中长槊上的杨金山首首级系在鞍鞯边上，道：“统制，敌军已经溃败，大局已在我军把握。”

徐、郭闻言相视一眼，只觉韩衮话语结实，间夹有一股子锋利气势。忽而思及杨金山、王可怀二将都是当初致飞捷营哨官廉不信及一众马军身故的祸首祸首，更是曹营从飞捷营手上连夺枣阳、舂陵等地的主力干将。想透此节，便不难了解韩衮这少见的冲动情感。

“顾不得这杨傻子了！”王可怀暗中咬牙，开端纠集亲兵收拢散军。且战且走间，忽闻不远处灰尘飞扬的乱阵中掀起阵阵惊呼。紧接着，便见一将挺数尺长槊贯穿军马而出，灿目阳光下，长槊尖端鲜明挑着杨金山那笆斗般的大脑袋。

普通而言，马队起码得有两马，一走马行路，一战马作战。且行路中为尽能够保持走马的体力，并不会死力催促，相反大多以小跑前行。但韩衮一早就做好了遭受战的筹办，此行他让部下统统马军都放弃走马，直接乘坐战马赶路。战马固然耐力不比走马，但韩衮极富经历，并没有命令全速进步，而指令全数将士保持着一种更慢于走马赶路均速、乃至靠近人跑的低速“缓缓而行”。这一来有两点好处，其一能够包管在需求作战时战马不至于因为疾行赶路累脱了力难以建议冲锋；其二与后续的步军郭如克千人亦不会因间隔拉开过远而难以相互策应。

亲临第一线卖力批示作战的郭如克汗涔涔地跑回阵后，对张望战情的徐珲道：“劈面的土鸡瓦狗撑不了多久，想来我们中午必可准点儿吃上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