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砥砺（三）[第1页/共4页]

“是以，一旦我军向北，那便即是直接与罗大掌盘子撕破了脸皮，分道扬镳。嘿嘿，一边是赵贼，一边是罗大掌盘子，两面皆是仇敌，你说这湖广今后另有咱兄弟俩容身之地吗？辛辛苦苦攒起来这点家底，迟早也得打了水漂。”

“哥哥名逢吉，此番敌虽来势凶恶，却定能逢凶化吉。”常国安望着劈面顶风曳曳敌军旗号，不见忧色，反而露齿一笑，“这里就有劳哥哥了，小弟先行一步。”他与熊万剑订交光阴甚短，但却颇投机，熊万剑本名逢吉，他是以有此一说。

“挡下王家兄弟，事成大半。”

王光恩道：“赵贼入林及招揽常贼，都是为了避开我军，以是到手后别无他择，只会是尽力以赴南下抢攻，设防方塆的兵力不会太众，我看大抵与钱庄寨的赵贼数量相伯仲。而我军算上刘希尧一部有将近六千之数，田家窑的杨友贤亦可从东面超出沙河直插方塆后背，兵力上大占便宜。只要你我一鼓作气，攻破方塆的赵贼、常贼，并驳诘事。”

卖力方塆防地的赵营兵当即做出反应，王光恩等到达的一个时候前，除了五百兵沿着方塆工事戍守西段外，常国安与熊万剑各带部下五百人赶赴方塆工事东段严阵以待。东段全长三分之二仍然有北工事横亘，最核心先设三层花篱相距甚密，花篱后数步乃一道深沟，间隔深沟不远，便是一面尺余矮墙。熊万剑部下近百人安插于矮墙内侧。第一面矮墙再往南，几杆大旗后，又是两层花篱交叉密立，花篱后两道壕沟前后而排，位于最后的一道墙稍高近二百熊部兵士分守其间子墙，沿着墙体每隔一段间隔，另有高耸的土垒、土壁遥遥并列，熊部最后剩下的兵士全都在当中预备。这五篱三沟二墙即为方塆北工事之体系。数条以石砾为基、树枝为覆的甬道直通其间，用作戍守时来往调配之通路。

熊万剑憨然笑笑道：“包在我身上。”他为人豪放，没很多花花肠子，与人交友全凭感受。常国安虽是新附，但说到底两人同为降将，只背景而言并没有甚么隔阂，且从常国安的身上，熊万剑模糊能感遭到其人有一股锐气在，与浅显流寇大为分歧，自另眼相看。方塆之战攸关全局，干系严峻，本来与陌生人火伴，熊万剑内心很不结壮，但这时候一拱手，目送常国安远去，他却心定了很多。

王光恩又道：“何况我教过你多少次了，做事之前需得三思。一拍脑袋说出的话，就和一拍腚子放出的屁没不同。你可想过，我们要真弃南往北，罗大掌盘那边，如何想？”

“不成。”王光恩等他说完，当头先浇一盆冷水，“这么做，你我景象立将凶恶百倍。”

王光泰心有所思，点头叹道：“小弟愚鲁，兄长指导的事。”说着，顿了一顿，揣测道，“那么说来，我们能走的路，只要往南一条了？”

王光恩留“改世王”答应变一千人持续漫衍时家小冲与骆家庄以防钱庄寨的赵营兵趁虚而入，自领本部兵马三千，以弟弟王光泰为前锋，另“安世王”胡可受一千二百人押后，转军南下。中道与刘希尧部数百残部相会，一同方向东南。

徐珲拜别前，慎重叮咛了熊、常二人这一句。对于仅剩一日粮在身的徐珲军而言，他们的目标很明白，便是越早打下猫子冲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