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西门庆挥金厚葬爱妾(1)[第4页/共5页]
西门庆听了,心中大惊,才知潘羽士所说不假,不由两泪交换,放声大哭道:“我的姐姐,你把心来放正着,休去理他。我实希冀和你相伴几日,谁知你就要抛了我去了。宁教我西门庆口眼闭了,倒也没这等割肚牵肠!”
弓足接过来讲道:“你还没见,头里给她穿衣服梳头,他来看几遭,眼鼓鼓的,好似人家没给她穿好的普通。”
孟玉楼说道:“娘,不是这等说。李大姐倒也罢了,没甚么。倒吃了他爹恁三等九格的。”
西门庆说道:“你放心,灯上无妨事。”
西门庆只得说道:“也罢,到十月十二日发引,不再他日子了。”
这时,李娇儿、孟玉楼、潘弓足、孙雪娥都来了,百口大小,丫环养娘,都哀声动地哭了起来,几个小厮也站在门外穿廊下抹泪眼。
潘弓足用默算计上房
西门庆这才叮咛丫头好生看管,出了房。他走到后边上房里对月娘说了祭灯不济的事,又说道:“刚才我到她房中,她说话儿聪明。但愿是熬过来了才好。”
西门庆又说道:“她来咱家这几年,大大小小没曾惹了一小我,且又是个好脾气儿,又稳定说话,你教我那里舍得她!”说着,又哭了。
西门庆从速问道:“法官,可解禳么?”
伯爵说:“那就怪了。昨晚夕我刚睡下就做了一梦,梦见哥使大官儿来请我,说家里吃庆官酒,教我吃紧来到。我见哥穿戴一身大红衣服,向袖中取出两根玉簪儿与我瞧,说一根折了。教我瞧了半日,对哥说:可惜了,这折了的是玉的,没折的倒是石。哥说两根都是玉的。到这,我就醒了,感觉此梦做得不好。房下也醒了,见我只顾咂嘴,便问:你和谁说话?我说:天亮再奉告你吧。天亮不一会,只见大官儿到了,戴着白,我难过得只跌脚,公然哥有孝服。”
众妇女听了这番话,皆各感喟。
经济摇点头:“我是不敢请他。头里小厮请他用饭,差些没一脚踢杀了,我又惹他做甚么?”
西门庆谢了,打发徐先生出门。不觉天已发晓。因而分拨家人小厮到各亲眷处报丧,又令人往衙门中告假,使玳安往狮子街取了二十桶瀼纱漂白布、三十桶生眼布来,雇来很多裁缝造帏幕、帐子、桌围,另有入殓衣衾缠带、各房里女人衫裙,外边小厮伴当,每人都是白唐巾和一件白直裰。又兑了一百两银子,教贲四往门外店里推了三十桶魁光麻布,二百匹黄丝孝绢;又教搭匠在大天井内搭五间大棚。西门庆又叫过来保来问道:“那里有好画师?寻一个来逼真画像。”来保应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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