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先生[第3页/共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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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老太公道:“我另有一事要就教苏先生哩,国度于女户,是个甚么章程?”
程老太公引着算命先生到了宅内,也不令妻女先来拜见,不提旁话,只先请算命先生洗面净手,饮一盏香茗,再请先生先写了字儿。
“那笔字儿,错不了,我看着他写了,质郎中了以后,还求过字儿哩,这些年,质郎留下东西,我日日看,认得。我又与他说些文章诗书,确比我懂很多。是他!嘿嘿,皇太后老啦,官家虽不算很年青,总比皇太后好些,东宫不必说。咱家有这缘份,功德哩!”
“那一年,我亲送质郎去测验,散了场,出了榜,质郎中了,又拜考官,你道考官是谁?――就是他!他倒是个君子哩,行不名坐不改姓儿,还是自称姓苏。是个才子,人是陈腐朴重些,这些年不上不下地,每升官儿,必因性子刚烈要降上一降,官家做太子时候就服侍读书教员哩,多可贵?!他这回是因为官家和东宫说话,触怒了皇太后,方贬了官儿,令他出京,不知为何却到了江州,这岂不是天大缘份?”
程老太公掩面而泣:“不瞒先生说,我原有个儿子,乙未年举人哩,赴京赶考病路上了,便只遗一个女儿,女儿招赘,又只得一女,再招赘,于今曾孙女儿已三岁不足,却未再添一丁。我已七十哩,做甚寿?越做越悲伤,每平生日,近棺材一步,她们便愈艰巨。”
程老太公用所之笔墨虽不顶好,也不精致,算命先生提舒腕,程老太公亲为展纸。
程老太公点头道:“难哩,不敢想我死了她们如何样哩。现在如许,她们出门去都要叫人小瞧。我这孙半子也是我拐了来哩,前几年闹灾,他落户江州,我见他实诚本人,收留他,他念我恩,与我家做赘婿,只肯做十五年。十五年后,再没个男孩儿,我外孙女儿就是人家媳妇,分歧眼下。”
苏先生道:“老翁问这个做甚?”
苏先生无语,好久方生硬地安抚道:“以君之齿,令外孙女年纪也不大,这个,先着花后成果,也是有。”
“怕人说闲话喔。旁不说,姐儿将四岁了,我与她寻先生,都没有合适。姐儿又不能送出去学,城里有些年资先生教男门生去了。情愿教,我又瞧他不上……呃?未知苏先生,愿不肯屈就?”
世人皆问:“这是何故?”
苏先生颇迟疑,程老太公道:“姐儿聪明,已识数百字,背了三五本蒙书。这半日我观先生也是大才,想是暂这里落个脚,外头风大雨大,我这里风不打头雨不打脸。且与先生混几日罢咧。先生先看看我家姐儿,再说话,如何?”
程老太公道:“我是这江州城里人,经常这街前过,只见先生有些眼熟哩,不知仙乡何方?做何谋生?这字但是先生所书?”
程老太公左看右看,感觉非常扎眼,终究上前道:“先生请了。”
程宅院中有树,枝桠蔓蔓,天已入夏,金乌余晖,清清净净个院子里,一老一小这么看着,苏先生将将吃了人家酒菜,且有些上头,又思本身离家颇远,不得入京,又不想累人。为人师表确比算命写信雅相些,因而便考起玉姐来。
算命先生道:“怎会?我见你家中下人去处有度,天井也整齐,不似个衰颓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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