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自损八百[第2页/共2页]

大景两年一次的科举测验，她夫君从幼年考到而立之年，还是个闷头苦读的秀才。

她想着熬一熬心许儿子长大了便能好些，可她从未想过，儿子竟也染上了赌瘾，常常辛辛苦苦一个月挣了些铜钱，转手又砸进了赌坊。

若非如此，她也不会出此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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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他母子二人也是有人服侍的，可现在甚么都要靠本身，实在难了些。

“娘……”

看着儿子热泪盈眶，她抬手为他擦泪，感喟一声：“娘……今后帮不上你了，季儿，此次赌债还上了以后，你不要去赌了好不好？踏结结实过日子，比甚么都强……”

她公爹秀才出身，婆母也是一户秀才家的闺女，二人结婚以后生了三男四女，却只要她已故的夫君考中了秀才。

次日晨起，他生火熬药，在外头买了米面粮油回家做饭，服侍完人仓促出门去，入了钱庄将银子存起来，留了些许还赌方的钱，以及够今后所需之用，便想着再也不赌。

想着炕上躺着的老娘，他像是知己发明普通，不顾朋友的劝止，早早的回了家，生火造饭，像个孝子贤孙一样服侍着残了腿的人，和顺灵巧：“娘，您今后就在家待着，儿今后必然踏结结实过日子。”

到了家门口不远处，他让车夫停下车，车夫帮他一起扶人，他背起老妇人向家走去，一脚踹开了房门。

厥后他又是吃喝嫖赌，乃至于不得不将屋子卖了，寻了这处放柴火的老屋，才堪堪有个住处。

“娘，吃些东西吧。”他取了个碗，弄得满满铛铛，一手端着饭碗，一手拿着筷子，坐到榻边，谨慎翼翼给她喂饭。

拿了药出了医馆，男人拦下一辆驴车，忐忑归家。

许季哽咽着，倒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前些日他欠了很多银子，娘晓得后只是叹了口气，说渐渐还，本日回家时，他一不留意，娘便在大街上钻到了别人的车底下。

老妇没有言语，房中沉寂无声，他喂饭喂的些许忐忑，不敢正眼瞧她，直至喂完最后一辩才如蒙大赦般起家出了卧房的门。

母子二人大惊，赶快说不谨慎弄的，大夫给他们开了些药：“今后怕是要用拐杖了。”

这一搓，平常十赌九输的他运气好的很，越赌越大，挣了六十多两银子，一根根的银便条用布包装起来，满铛铛。

她夫君被人打断了腿，这才想安宁下来本分过日子，可不过两个月又赌了一回，把她嫁奁里仅剩的金手镯输了出去，她气得无话可说。

说是家，不过只是个四周漏风，屋顶上有很多破洞的烂茅舍，他将人背回土炕上，面上泪痕已不见了踪迹，只是一双眼红的短长：“娘，你歇着，我去给你煎药。”

厥后她夫君不再读书，出门餬口计，一年半载挣了很多钱返来，大伙儿都夸他有出息，许是被读书科考绊住了脚，早该出去闯荡才是。

“好，你等一下。”放下柴火，他进屋里拿了碗盆放在破木桌上，接过食盒翻开，将碗盘里的饭菜倒在自家的碗盘里，叠好碗盘放回食盒里，付了饭菜的钱和闲汉的盘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