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暗河密锚[第1页/共3页]

头灯的光束劈开潮湿的暗中，苏寒单独站在钟乳石群前，指尖按在昨夜开启的金属门上。门扉只裂开一条裂缝，冷冽的气流从中涌出，带着铁锈味和某种机器运转的震颤。他摸出爷爷的军功章，冰冷的金属触碰到门楣上的锚形凹槽，纹章在掌心狠恶跳动，认识中俄然闪现出暗河的3D模型——某个旋涡深处，闪动着与舆图坐标重合的红点。

“那是……”老陈的声音卡住，他认出了装配底部的潜艇标记——恰是“长征九号”的队徽，只是四周环抱着十二道光芒，与溶洞顶部的钟乳石数量完整分歧。

“苏先生，解剖室需求您确认样本封存。”王启明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尾音带着不易发觉的颤抖。苏寒扯下渗入盗汗的手套，掌心的纹章在灯光下泛着微光，昨夜被变异体血液溅到的位置还在发烫，倒计时数字从24天直接跳到了23天12小时。

老陈的行动顿住，切割机在浮板上投下摇摆的影子：“你连这个都查过？”

“快退！”老陈一把拉住苏寒，两人躲到钟乳石后。

金属门轰然倾圮，暴露深不见底的通道，墙壁上嵌着的蓝色晶体顺次点亮，每一块晶体上都刻着与苏寒掌心不异的纹章。通道绝顶，一座由晶体构成的扭转门路在水流中若隐若现，门路中心悬浮着一个庞大的锚形装配，大要活动的光带与他手腕上的辐射计频次完整同步。

他摸出微型灌音机，录下这段声音，俄然重视到变异体血液渗入的雪地正在结晶，构成的图案恰是暗河石柱上的锚形刻痕。宿世的影象碎片俄然拼接：在出亡所崩塌前，他曾在废墟里见过一样的冰晶，当时觉得是偶合，现在才明白，这是密锚能量分散的标记。

“哗啦——”

老陈抓住他的胳膊：“你疯了？内里的辐射值起码是地表的十倍！”

老陈在门口看着这统统，手不自发地摸向裤兜，那边藏着他从未示人的东西——一枚与苏寒掌心不异的纹章贴纸，边沿写着“长征九号预备适格者”。他俄然明白，为甚么苏寒会在劳务市场选中他，为甚么统统的线索都指向暗河，因为他们都是密锚打算的齿轮，而现在，齿轮开端转动了。

“噗——”

苏寒盯着装配，俄然发明锚形中间的凸起，竟与他掌心的纹章完美符合。倒计时数字现在显现23天08小时，比非常钟前又减少了二非常钟。他俄然想起王启明的话，变异体的细胞里含有和抗辐射血清不异的金属酶，而这类酶，恰是启动密锚装配的钥匙。

苏寒摸出战术匕首，刀刃在蓝色光芒中泛着寒光。他晓得，现在地表的辐射值已冲破30μSv，变异体正在成倍滋长，他深吸一口气，将匕首刺入掌心，鲜血滴在锚形装配上的刹时，整座暗河收回轰鸣，仿佛地球的心跳声。

爷爷的轮椅停在角落，核桃在掌心转动的声音俄然停顿：“小寒，你记不记得十岁那年，你掉进暗河却没被冲走？”白叟浑浊的眼睛盯着溶洞方向，“当时救你的阿谁穿潜水服的人，衣服上也有个铁锚标记。”

朵朵的体温降到了34℃，她伸直在母亲怀里，指甲已完整透明，透过皮肤能瞥见底下闪动的蓝色光点。王启明握着听诊器的手在颤栗，耳机里反响着苏寒临走前的号令：“如果她颈后呈现锚形纹路，就给她注射血清，用我藏在医疗柜第三层的银色注射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