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庄生晓梦迷蝴蝶[第4页/共4页]

龙寂樾道：“天然。只不过当时天龙门的主力已经向西陵出动，大本营空虚，而青龙坛少说也有百十个妙手，必须先稳住他们，不能发兵问罪。现下西陵洞窟已然尽数归顺天龙门，天然轮到他偿命了。”

老翁一怔，茫然道：“这位客长何为？”

张铮一怔：“这…怎会？江南一带次序井然，统统都在把握当中。现在乌家庄势弱，方府陵夷，天龙门执掌江南已无变数——”

那老翁点点头，捻须笑道：“老婆子，看来我的心愿真的了啦。”二人相互搀扶，渐行渐远，终究淹没在熙攘的人潮中。

少女环顾四周，恍然如梦。忽听得劈面戏台上传来喝采之声，只见那华衣美少年正神采飞扬地演着龙少爷是如何智计夺火狐，台下的少女们忘情地雀跃着。

只听老翁大声笑道：“我说你愚，果然愚不成及！你当这江南武林就是一派安宁乱世么？蠢哦，殊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变数造化，岂是你这个蠢物能晓得的？”

张铮点头道：“灵山与巫山，确可并称武林中的两座仙山，可那‘浊水’，指的又是甚么呢？”

张铮悄悄心惊：“这件事鹞子尚不晓得，看来掌门的动静源远不止我一个，我...是否也是被监督的工具？”一念至此，当即垂首：“掌门睿智。那么水仙门围困青龙坛的事该如何措置，请您示下？”

他曾在暗处悄悄看着她从城东闲逛到城西，吃吃喝喝，百无聊赖，看似全无章法地闲逛，所行线路却刚好将每条街每个巷子都走了一遍，一处角落也没放过。厥后，她更是从本身眼皮子底下溜走了，去处莫名，连遣去的鹞子也竟至于跟丢。当时他便知，她不是平常江湖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