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回(2) 长河百里皆冰水， 寒鸭一尾是羽神[第2页/共2页]

三横跟老妇如许说，他的意义，老妇你就别打岔，也别卖甚么绳索，拿了钱，总能奉告我了吧？

“干吗？杀鱼，熬个鱼汤给你屋的喝。”

“只请您简短截说，她可还活着!?”三横孔殷要晓得阳泉近况，上前半步，瞪大眼睛说。

“莫要支支唔唔。奉告你，老身百口，几被杀尽。剩老身一人，便不惧赴死。”老妇人话说一板一眼，倒有三分倔强。

“白叟家，这妇人是我屋里的。我们正苦寻她不着。万请您奉告我她的下落。诺，这是五两银子，麻绳可买一大捆了。”

兵士见老妇不堪啰嗦，实在忍不住，大声诘问。

“无妨无妨，我扶您。”三横敬道。

“那您，唉，您能不能？这个，这个。。。”三横再也沉不气了，“倒底她如何了？”

“是，是，白叟家。您可否奉告我所救之人还好吧？！”王三横急得头上冒青烟，可还得压住语气，假装驯良模样，问道。

“现在倒在地上，太不幸了。”老妇怜道。

“马?这辈子没骑过，可别摔了我。”

“胡说，甚么工夫能在冰水里泡？”老妇当然分歧意。

“噢，看来我要救人，倒是对了。”老妇人一下子松下心来，便奉告三横等，

“嗐，我如果能杀人，还在这儿？早上疆场杀敌报仇了。”老妇叹道。

三横等人这才晓得，为甚么老妇人浑身酒气。

老妇停下脚步，说道：

“我们是。。。”三横一时不知如何说好。

“当然是少受些罪。”老妇必定地说。

“老了老了，还骑回马。行吧，看来你这男人算是有情有义的。”

“您，您杀了她？”三横闻言浑身颤抖。

“那您如何帮的她?”

“好？九死平生，这么冷的水，泡了不知几日。甚么人能受得了?”老妇难过道。

“白叟家，我们是铁匠营的铁匠，因为金人诡计拉我们去北国打铁，方来到此处。”三横只好顺了老妇。

“这位白叟家，您这是。。。?”

“唉，绳索绑在树上，树上又绑了一个女子。”老妇比比划划地说。

“那，你们是承诺金人了?”老妇问道。

“帮？当然帮了，我看她实在太痛苦了，太痛苦了。天杀的金人。唉，这是甚么罪呀。”老妇人不住感喟，一边说一边手中尖刀乱晃。

“那现在呢？”

“杀，杀人，嗐，。。。”老妇这么爱说话，可说到这，她不说了。光拿动手中刀瞎比划。

“可不还倒在地上，起不来了。”老妇又说。

老妇本来人矮，又驼背，一群大男人中，更显寒微。可她本人却不卑不亢，见三横扣问，并不接茬，反而减轻语气说。

“甚么，她但是还活着?”王三横晓得找对人了，又欢畅，又担忧地问。

“那，那，”三横闻言大惊“那您未曾帮帮她？”

这老妇人唠唠叨叨说话太爱跑题，听得三横等人火冒三丈。一个兵士道:

三横是铁匠。天下铁匠都是急脾气。可他现在急也不是，恼也不是。碰上这个干脆老太太，你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