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回(3) 长河百里皆冰水, 寒鸭一尾是羽神[第1页/共2页]
说话间就见杨再兴等也找了出去。见过阳泉后,知她还是衰弱得不可,杨再兴忙让她好生躺着,着兵士把鸭汤端上来。
好轻易,老妇从人后挤到近前,见王三横冒死抱着阳泉,一个大男人,泪流满面,倒是点点头。她忙用大拇指来掐阳泉人中。这招还算灵,一掐之下,阳泉仿佛捣出一口大气。只是双眼仍然紧闭。
王三横跃入此中,只见阳泉紧闭双眼,半躺半卧在一堆乱草之上。浑身酒气,面色腊黄,不省人事。
好半天,阳泉一口气喘了上来,眼泪夺眶而出,嚎啕大哭起来。世人一见,莫非此民气志乱了?大师纷繁没了主张。
“冤枉?我能冤枉他这个浑蛋?奉告你,他杀了我最好的朋友,也是他当下最大的恩师。”阳泉说着,痛苦地垂下头来。似有无穷遗憾。
要说杨再兴,的确自视颇高。他本是名臣以后,技艺盖世,军功甚伟。天下只服岳飞一人。满军高低谁敢在他面前说个不字?要照他以往脾气,听了阳泉抢白,必然不依。但一看之下,仿佛不是发作的时候,只好赔个笑容:
这时,随行兵士捧了碗鸭汤,端到阳泉面前。阳泉人还是非常衰弱,只是问道:
俗话说,‘人前训夫,半夜骂妻’,乃是伉俪间大忌。又有一说,叫‘打人莫打脸’。
“这是甚么?”阳泉问。
这下大师可慌了,三横敲打前胸,摸索后背。又掐人中,又捏太阳穴。
“你浑蛋!”阳泉听罢,气得浑身乱颤,转过甚狠狠去骂三横。冷无妨一个巴掌打在三横脸上。
却说王三横到了老妇家。但见茅棚低矮,柴门陈旧。院中几只鸡鸭,歪倾斜斜地在泥地上走着,身形矮小,羽毛无光。另有一半大的板凳狗,一身杂毛,不棕不黄。见了王三横,拼了命地叫。声嘶力竭,却不敢上前来咬。
“王夫人,这是冤枉王徒弟了。这数日他大抵就没有合过眼。你来看他浑身为了寻人,扎的拉的,没有好处所。”
叫了半天,阳泉也没动静。三横喊得嗓子沙哑,又去把阳泉摆布摇摆。晃了半日,始终摸不出脉象。王铁匠大颗的眼泪可就下来了。
三横是甚么人?武功盖世。本能躲过这一掌。但他晓得阳泉勉强,打一掌出出气就打一掌吧。
“冤枉?“阳泉不屑地说,“如何冤枉了?传闻杨将军武功策画为岳军第一人,敢同岳帅叫板。可今番我不吃这一套。”阳泉负气地说。
这是典范的宋朝民居。进门是灶间,泥墙无窗,火烧火燎的,半边墙熏的一道道烟迹。另有个里屋,门框已经斜歪,上有一布帘,补丁摞补丁。手常掀帘之处,油脂麻花,黑呼呼一片。门边上挂了两辫子大蒜。倒是头头饱满。
“鸭汤,刚杀的,给你补补。”那兵士说。
“你浑蛋,浑蛋,浑蛋!”阳泉胡说越说越气,浑身乱颤,满脸绯红。说得心急,一口气喘不上来,竟然又背过气去。
三横一把将阳泉抱起,只感觉她浑身冰冷,两腿生硬。胸前,感受不到心跳。扒开双眼,见不到光芒。只要鼻下,仿佛另有微微气味。
旁人见了也不堪唏嘘。站在一边,也都没了主张。王三横本会三分医术。有道是体贴则乱,早就慌了手脚。
杨再兴等兵士皆行伍之人,本来王铁匠给他们打兵器极有功绩,何况他又是岳飞的师弟,加上三横品德武功俱是上乘,都对他非常尊敬。见阳泉醒来不由分辩就打,皆有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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