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乖，叫哥哥[第3页/共4页]

“叫你少喝点，就是不听话！”

顾怀清被他搂得不舒畅，苗条的眉毛蹙起来，身材扭动挣扎起来，但是段明臣手劲很大，硬是扣住他的腰身不放。

“是吗？”顾怀清凤眸微微明灭，仿佛不太信赖段明臣的话。

顾怀清偷眼打量，只见这鸢尾穿戴一身轻透藕色罗衫，薄衫下玉肌模糊可见。面貌虽不及沈意婵那般惊绝，也不如谢蕙兰那么温婉，但明眸皓齿，纤腰楚楚，自有一番动听的风情。

段明臣见他踟躇不前，便笑道：“如何，不敢出来？”

酒过三巡，顾怀清想起夜探沈府看到的奇特景象，忍不住想跟段明臣会商。

段明臣皱眉，耐着性子解释道：“甚么红颜知己？你别胡说！这教坊司明着是官家节制，暗里却由锦衣卫监督。鸢尾本是官宦人家的女子，厥后家里犯了事被送到这里，她明里是歌妓，实则充当锦衣卫的密探，卖力汇集谍报。”

老鸨都是人精儿，顿时眼睛一亮，满脸堆笑的贴上来：“这位爷是头一返来吧，叨教如何称呼？喜好甚么样的女人？”

“自古以来，女子嫁人都是父母之命，媒人之言，何况状元郎才调出众，仪表堂堂，如何看都是一段金玉良缘啊！何况，就算她不肯意，也不必然非要杀了本身父亲吧？沈首辅一死，她失了背景，还要守孝三年，到时候年事大了，议亲的难度必然会大大增加。”

两人对峙了一会儿，顾怀清力竭，终究服了软，颤着声儿叫道：“……段大哥。”

老鸨为了奉迎段明臣，特地给了他顶楼最好的雅间，临水而建，视野绝佳，能够俯瞰万家灯火。

觥筹交叉，你来我往，转眼一壶酒见了底。

“好好，奴家这就去办。”老鸨看出来段明臣面色不善，她如何敢获咎锦衣卫，从速命人领着二人去楼上的雅间，又让人去喊鸢尾。

顾怀清就着段明臣的手喝了两口，口中含混的哼了两声，垂垂的酒意上头，歪着脑袋靠在段明臣胸口不动了。

“不，归正宫门已经关了，我也无处可去，不如就在这儿喝到天亮！如何样，你敢不敢陪我喝？”

段明臣点头表示附和。

鸢尾冷静垂眸，调好了音，摆了个标致的姿式，便开端拨弦操琴。

“啧，原觉得你是敷了粉呢，没想到竟是天生的小白脸儿……”段明臣自言自语的呢喃。

半夜时分，恰是青楼最热烈的时候，画舫上站满穿着透露的妖娆女子，搔首弄姿，莺声燕语，使出浑身解数招揽客人。

顾怀清平时都是拽拽的模样，没想到喝了酒竟像个孩子一样，乌黑的凤眸盈着水雾，许是喝得热了，额上沁出一层薄汗，令白净的皮肤更加如冰雪般晶莹。

顾怀清哼了一声，垂眸掩去非常的神采，一撩下摆，便跨入门槛。

顾怀清够了几下都没够着，不由得委曲的撅起嘴，扯着段明臣的袖子，软声恳求道：“给我……快给我……”

“段爷您不晓得，我家鸢尾每天盼着您来呢……”老鸨最后还不忘加了一句。

段明臣嗯了一声，用鼓励的目光表示他持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