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原来是你[第1页/共11页]

他点点头，背身拜别。

霜兰儿一起追他，灯笼烛火在奔驰中晃得短长，眼看就要追上，她俄然踩空，脚一崴。她并没跌倒，踉跄几步终究站稳，可惜的是手中灯笼却是以燃烧。明光闪动最后一刻，她看清他腰侧系着一枚金令，上面清楚刻着“雷霆”二字。

霜兰儿被官差带下山，关在越州城牢中，千辛万苦采得的“雪雁小巧花”被越州知府充公，用更大的冰制容器装盛，等着向朝廷表功。她并不惶恐，也不担忧本身受罚，相较她更担忧雷霆，他急需此花入药，花却落入官府手中，也不知他会如何做？

这一刻的沉寂，终被撑船的老者突破。他悄悄一提，将长长的竹篙提出水面，换了个方向持续撑入水中，“这位女人，这位公子，十年修得同船渡。既然有缘，何不聊谈天？一起也好相互做个伴。”

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拖着一个黑麻布袋来到无人之处，将麻布袋解开。霜兰儿手脚皆被绑住，她实在已经醒了，此时只能装昏。

两人淫笑着朝霜兰儿步步逼近。

当铺朝奉嗤笑道，“全越州城当铺都是我们分号，你上哪都是这价。”

白衣男人恍若未闻，潇潇身影缓缓没入无边夜色中。

“好，我们哥俩本日好好开荤，玩个够，再弄哑了她送到春红院，又能赚上很多钱。”

小和尚面露忧色，“那头豹子死了？阿弥陀佛，谢天谢地。这牲口伤了好几条性命。越州官府数次派人围猎，都让这孽畜跑了。女人吃惊了，二位里边请。”

龙霄霆却不解地望着她。过了好一会，他将一片竹叶放在薄唇间，吹响长鸣。

“李哥，没别的东西了。”

这里有一个天然的小凹洞，凹洞内形状各别的石柱收回五颜六色的光芒，滴下彩色水珠，汇成一汪七彩小水塘。传说中的“雪雁小巧花”，正悄悄开在彩色水塘当中。

老者摆摆手，“我要去河劈面陈家庄，好久没跟老朋友聚了。”

有半晌沉寂，霜兰儿上前，低低问道：“这位公子，不知便利同船？小女子有急事赶往越州，再迟误不得了。公子……”她没再持续说下去，原是那名男人缓缓转过身来。

越州知府李清阳如获大赦，连连叩首：“臣痴顽，不知‘雪雁小巧花’乃是王爷所要。王爷存候心，此花下官已妥当保管，这就派人护送至瑞王府。”顿一顿，他眸子子一转，又道：“王爷请宽解，此事只下官一人晓得。”说罢，他抬眼望了望龙霄霆神采，见龙霄霆面色如常稳定，这才谨慎翼翼再拜分开。他猜对了，龙霄霆单独前来越州采药，定不想让人晓得，刚才亮出令牌，是为制止不需求的伤亡。

龙霄霆见世人分开，从长袖中取出一个白釉蓝花小瓶，递给身后的霜兰儿。

氛围一下子静如沉水，静得能闻声他呼吸之声微微乱了乱。

他俊眉高高挑起，似不信。

朝奉自高高的柜台望下来，俄然眯了眯眼，道：“依我看，小哥身上衣裳乃是吴锦中的极品，如果当这个，我能够给你五十两，如何？”

他不语，神采间已闪现无疑。

雨还是下着，竹筏上皆被雨水淋湿。霜兰儿谨慎翼翼地踩着步子，以防脚下打滑，终究坐在船尾。跟着竹篙探入水中，竹筏破水而行。

第二日，晨光初露。

霜兰儿心下了然，不再多问，道：“六合茫茫，寻‘雪雁小巧花’全凭运气。心诚则百事如愿，我们必然能找到此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