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准备[第2页/共3页]
五鹿浑等三人相互换个眼风,心下各自衡量着:相处尚不敷月,我怎就如此信了她去?也不知若此一行换作是我前去,余下三人可会予我这般信赖?
“小巧京上好酒最多之地、羊肉最鲜之地、丝竹最盛之地、美人儿最多之地。”五鹿浑摇眉含笑,“花围繁华,柳阵蝉娟;影藏莺燕,醉客金鞭。凡你想获得的人间乐事,那处皆可寻见。”
“他弟弟阿谁德行,总得得些经验。择日不如撞日,便选本日,恰好。”宋又谷冲五鹿浑飞个白眼,又瞥一眼一左一右立在门边的木尽雁尽,声音已不成闻,“本公子瞧着他们俩,也就靠那劳什子迷药壮胆。胥蜜斯,你说我等屏了气,可否在十招以内制敌?”
“除却鹰扬虎奋将,府内另有八十王府保护,加上小厮杂役,早已过百。你若不慎为其所查,以你那轻功,只要不与之硬碰硬,天然能够满身而退。但是,以后非论何人再想靠近王府,怕是都难于登天了。”
此言一落,连胥留留脚下都有些不稳。
五鹿浑同胥留留见此情状,俱是无法摇眉,心下且忧且怒,倒是更想发笑。
五鹿浑见胥留留沉吟模样,似是解意,附耳沉声道:“胥女人,你实不知我胞弟脾气,他便是一目前有酒目前醉的风骚公子。大到国,小至家,全不上心。这或皆因其年幼一场变乱而至,故而父王对其亦觉亏欠,若无大错,便由着他去。”
“一则你被憋死,再则你被打死,三则你被毒死,你倒是选一选?”
宋又谷心下不由暗道:这两人,内力也忒高。我那般轻声细语,竟也被其一字不落听了去。
一番交代以后,闻人战已是兴趣高涨,同诸人别过,毫不断留,趁着夜色,拍马直往小巧京。
木尽雁尽毫不睬睬,见宋又谷又待启唇接言,雁尽不耐,唯不过朝他晃了晃衣袖,便惹得他脸颊骤红,立时退后。
五鹿浑见其不甚上心,又自其掌心将那舆图接过,指尖几次点在那两个朱红叉叉上:“闻人女人工夫,我自傲得过,然,多加些谨慎,总无错处。”言罢,又将那舆图横于闻人战目前,一指府内湖泊前主院东面耳房,轻声道:“府内后院多娇妾美姬,胞弟不时醉卧香膝,然不管多晚,其终要回这处单独安寝。你且记牢,若无别事,莫要今后院去。如果刚巧瞧见了些珍奇珠宝,也莫轻取,返来告我,我自可为你寻来。”
宋又谷眼白一翻,顿时又再仆地,神魄直飞天涯。
“这一人,话多嘴碎,忒不招人待见。”雁尽一掸衣袖,冲木尽缓道:“让其睡上一睡,我等耳朵也可摆脱摆脱。”
五鹿浑趁夜将其胞弟五鹿老的宅子舆图粗摸画了一幅,交于闻人战时,语重心长,“闻人女人,胞弟宅院,就在小巧京最热烈的失色园子边上,你前去,只消大抵问一下失色园子地点,便可找获得那‘无忧王府’了。”
闻人战在一旁细细揣摩那舆图,见宅子竟有九进,有湖有园,游廊七拐八弯,甚是繁复。在那外院,东西两侧皆被五鹿浑打了个大大的叉,闻人战挠眉不止,脆声询道:“鹿哥哥,这里怎有两个叉?”
正自考虑,宋又谷已是缓缓撤脚,谨慎踱步往屋内退。
胥留留闻言,冲宋又谷甜甜一笑,道:“如此,宋公子何不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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