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新军检阅[第2页/共2页]

李茂才扑通跪倒，膝头压皱了地上的《兵器耗损漫衍图》：“小的剥削料银，都用来疏浚干系……”他的视野落在图中“江南制造局”的麋集红点，那边代表着兵器耗损率超标的军队，“求陛下开恩，小的愿供出统统贪腐数据。”

是夜，新军数据房的灯火映红了校军场。吏员们正在赶制《兵器制造数据追溯表》，每杆枪的“铜矿开采地、铁匠铺编号、验收官员”都将记实在案。嘉庆帝在《新军数据诏》中朱批：“新军之新，新在数据；数据之准，准在勾稽。朕宁要数据照实的败兵，不要数据舞弊的胜将——数据腐败，方有铁军。”

嘉庆十二年蒲月廿，健锐营演武场的校军台上，嘉庆帝盯着兵士胸前的“数据腰牌”，阳光在铜牌上折射出“军功积分”“兵器耗损”“战马齿龄”三列小字。当值千总递来的《兵器折旧表》上，某火绳枪“膛线磨损度85%”的记录让他眉峰骤紧——按《火器保养数据则例》，磨损超60%即应改换，这杆枪却仍在列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