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太上皇驾崩[第2页/共2页]

乾清宫的铜龟香炉飘着冷灰，嘉庆帝盯着炭盆中几近燃烧的厨子，右手捏着《户部则例》的指尖泛白。守丧的素烛在风中摇摆，将他青玄色的眼圈投在黄册上——这具身材里住着的，是个见过后代史乘的灵魂。那些关于“嘉道中衰”的记录，现在正化作面前跳动的烛影，刺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啪！”

嘉庆帝望着父亲的棺木，金丝楠木上的漆光映出他眼底的庞大。宿世作为汗青系门生，他曾悔恨嘉庆帝的保守，现在却困在这副躯体里，不得不亲手窜改即将滑落的汗青齿轮。当指尖划过“八旗俸饷”的数字，他俄然想起清末八旗后辈的惨状，喉间出现苦涩：“李煌，你说旗人若全成了只会提鸟笼的废料，这江山谁来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