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第2页/共4页]

袁飞飞指着纸，“快写快写。”

张平面色本另有些黑，成果被袁飞飞嬉皮赖脸地一顿笑哈哈以后，莫名其妙地也乐了。他无法地看着袁飞飞，用力按了按她的脑筋。

张平拍拍她后背，袁飞飞叫道：“本身洗本身洗！”

“啊——”张平指着袁飞飞肚子上的伤，长长地啊了一声。

张平拿着炭块，想了想，刚要下笔时被袁飞飞拉住了。张平斜眼看她，袁飞飞道：“说好，如果我认得了，就让我去要狗。”

或是脾气原因，袁飞飞写字的时候从没有其他孩子的谨慎工致，如果记下的字，她向来都是一笔挥成，没半点含混。

张平拿起药瓶，临走时又按了袁飞飞脑袋一下。这一下比之之前，好似又有了些别的含义。

屈林苑还在思考，没有答复她。

【何人。】

她这几日都没沐浴，就是怕被发明身上的伤痕，连睡觉都很谨慎，张平是如何晓得的。

他的贴身小厮小六特地跑了一趟，在亭廊内同屈林苑说了好一会，当时学童们都在屋里读书，屈林苑返来的时候，面色有些丢脸。

张平的声音很低，有些哑，听着就像通风的筛子，又像上了锈的铁器。这算得上是袁飞飞第一次闻张扬平的声音，之前虽也出过声，也不过是鼻腔挤出来的笑意。不过，固然闻声了，可袁飞飞一点也不欢畅，如许的声音，让她内心说不出的泛酸。

袁飞飞再不想跟他废话，回身走了。

“啊哈哈！”袁飞飞一抽，一下子起来了。

袁飞飞躲到前面，说甚么都不洗。

屈林苑朝她摆摆手，道：“无事，你先归去吧，路上千万谨慎。”

袁飞飞心虚地哈哈大笑，摆手道：“不认得不认得，我不去要狗了。”她把纸张胡乱一清算，边道：“老爷我们接着用饭，用饭用饭。”

张平让她回房等着，袁飞飞懒洋洋地点点头，她打了个哈欠，抬手抻了一个懒腰。抻了一半就顿住了，扭了扭身子往内里走。

屈林苑惊奇道：“虽是少了些章法，可乱也有乱的神韵，你这娃娃也是奇了。”他捏起袁飞飞的小手，看了两圈，“这么小的手，能稳成如许，不错唷。”

当晚，袁飞飞卸去统统苦衷，睡得哈喇子流满脸。

袁飞飞哇哇大呼：“裤子！裤子都湿了！”

张平局指发颤，定定地看着袁飞飞。

只不过她坦白了狗八的事情，也并没说出病癞子的干系。

袁飞飞问道：“你在想啥？”

“老爷……我可没有挑事，我是美意救人啊！”袁飞飞一边往身上撩水，一边慨叹。“我是想跟老爷学，要当好人，你别见怪我……”

袁飞飞长叹一声。

“老爷，做啥呢。”

洗过澡，袁飞飞被张安然安稳稳地摆到床上，然后张平取来两罐药瓶，给袁飞飞上药。

第二日，裴芸没有去书院。

二更云，半夜月，四更天。

想到还得重新讲一遍，袁飞飞的确烦透了，不过屈林苑的神情非常凝重，她没法，只得有气有力地又嘀咕一遍。

张平烧了一盆热水，取了手巾板凳，要给袁飞飞沐浴。

张平握住她的手腕，悄悄一带，把袁飞飞转了过来。另一只手拉住她的袖子，往上一撸，袁飞飞来不及反应，右臂全部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