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第2页/共5页]
主子们表情烦闷,丫环仆妇哪还敢现出开朗对劲,自是一个个谨言慎行,连走路都不带上声响呢!特别是服侍在王夫人院中的小丫头,更是将近变成了锯嘴的葫芦,等闲不敢随便鼓噪。
“好太太,珠哥儿不来,却实在也怨不得他啊!”周瑞家的实在忍不住道了句实话。
一想到畴昔母亲对姑妈府上做过的各种过分之事,元春就更加偏向于后一种猜想。一想到能够有未知算计隐在暗处,如同张着獠牙的毒蛇,在悄悄地乘机而动,元春就忍不住毛发皆张,沁出来浑身的虚汗。
元春见此却也并不为意,转而找上王夫人叙些别后家常,虽有很多话不好劈面来讲,却也仍有很多话合适劈面相问。
“啊!”元春只听得张口结舌,顾不得贾母是如何看出笔迹分歧,揣摩着该如何回话,故意敷衍几句,又不敢胡乱冒昧,唯恐今后倘若再问起贾琏来,两厢穿帮可就不美了。
想至烦恼处,不免自拍一掌,嘲笑道,“想那很多无用何为,到时自可便见分晓。现在还是诚恳睡去,养足精力,明日好对于母亲的眼泪才是。”想着便自顾睡去不提。
因而,只得随口一答道,“姑妈信中究竟写了何事,竟惹得老太太心中这般老迈思疑?我在扬州,算算也住了不短光阴,若说姑妈何时有甚不便利之处,却也勉强能道得一二。那几日,姑妈俄然病势汹汹,请了太医开了灵药,仍旧在床大将养了两月之久。那两个月,姑妈已不能理事,还是孙女帮手管家摒挡家事,帮了姑妈好大的忙呢!祖母收到换了笔迹的家书,想来便是当时收回的也未可知。”
“丧事,天然是大大的丧事。方才奴婢从那边得信,说大女人这两日就要从南边返来了,可不是天大丧事么?”
“要见,要见。”贾母赶快接话,又说道,“快将我那两个孙儿请出去。”
“我当初如何就猪油蒙了心,一心要促进珠儿过继之事?”王氏死活想不通,“这过继,底子不是我想要的模样。我不过只想走个情势,想珠哥儿将来科举之时,能名正言顺得个官职。至于这常日在府内么,仍旧各找各妈,统统还是便是。如何这边才换了族谱,那边儿子就搬到了大房里住,唤了外人作了爹娘,这亲生的爹娘倒成了叔叔婶婶了。”
贾母闻言当即起家,冲动道,“元丫头,就要过来了?半年未见,那丫头但是叫老身想煞死也。另有琏小子,为了微末功名,就忍心弃祖母于千里以外,现在得名返来,总算不枉这番骨肉分离煎熬之苦。”
贾母听了前半段,嘴里尚还含笑应是,及至听到后半段,便已收了笑容,叹惋道,“先时服侍国公爷的白叟,统共也没剩下几位,守孝时又都自请留在老宅度日。我感念她们一片衷心,月钱都是比着我的例银在发,眼瞧这才过了几年风景,竟都有了来世之相,可见老天无常,需得珍惜时下工夫。”
“到底支出了甚么代价?”元春脑海中几次考虑,轻抚藏于枕头下的各方私信,不肯定道想,“莫非真得只是将哥哥过继给大伯这般简朴?”
越想,心内更加难安,“哥哥过继虽会惹得爹娘一时悲伤,可从长远记,对哥哥本身却有诸多好处,莫非姑妈能甘心就此饶过母亲么?或者私底下还作有别的行动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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