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数据天道（下）[第1页/共2页]

镜像天机枢照出老朝奉胸腔内的青铜罗盘——那恰是我失落多年的父亲的法器。沈青蝉的霜华剑俄然调转方向刺向核潜艇，剑气中竟异化着秦朝弓弩手的呼喝声。

"本来我们都被骗了..."我咳出带着齿轮碎片的血沫，"焚书坑儒是文明重启法度..."

核潜艇的秦俑箭阵终究充能结束。带着电离弧光的弩箭暴雨般袭来，却在触及青铜神树的刹时被时空褶皱吞噬。我惶恐地看着箭矢从东汉棺椁中射出，将静安寺的钟楼轰成齑粉——办理局的进犯正在激发时空悖论。

"办理局启动了‘焚书’法度！"齐墨的机器义眼猖獗闪动，"他们在断根统统先秦文明数据！"

我怔住了。影象闪回七岁那年，祖父握着我的手在祠堂地砖上临摹的图案——那不是家纹，而是由二十八星宿构成的暗码盘。指尖颤抖着在光幕画出紫微垣轨迹，青铜神树俄然收回洪荒巨兽般的嘶吼。

我咬碎槽牙喷出精血，在虚空画出曾侯乙编钟的纹样。青铜神树的枝条俄然硬化重组，十二金人摆列成曾侯乙墓出土的二十八宿图。核潜艇改革的战船收回悲鸣，船面上的秦俑纷繁跪地，眼中流出水银泪滴。

青铜神树的枝桠刺破云层，十二金人悬浮在树冠顶端，它们的瞳孔流淌着液态黄金。我望着掌纹中伸展的贪吃纹路，俄然明白陆家血脉为何能操控天机枢——那些青铜纹路本就是活着的纳米机器。

"不是复制，是退化。"无面的声音带着金属共鸣，"十二金人本就是双生体系，你们保护的阳枢..."他翻转手中器物，紫光暴涨，"...对应的恰是我这阴枢。"

无面俄然闪现到我身后，镜像天机枢刺向我的后心。千钧一发之际，齐墨的机器臂轰然炸裂，飞溅的齿轮构成临时防火墙。我趁机将青铜密钥插出神树骨干，十二金人的瞳孔同时射出光柱，在云端拼集出庞大的节制台。

无面俄然狂笑，镜像天机枢插入本身的心脏。全部上海的天空呈现裂纹，无数穿戴各朝代服饰的"我"从裂缝中坠落。他们有的手持罗盘，有的操纵量子计算机，每个镜像体都在复写分歧的汗青版本。

无面收回电子分解般的笑声，傩面眼洞中亮起猩红数据流。他抬手重叩镜面，整座青铜神树俄然狠恶震颤，枝头吊挂的七具帝王棺椁同时开启。秦始皇的金棺中涌出玄色沙粒，每粒沙都是刻着小篆的微型芯片。

无面趁机策动进犯。镜像天机枢射出的紫光与我的青铜密钥产生共振，十二金人同时收回痛苦的吼怒。汉武帝棺椁中飞出的玉衣俄然崩溃，上万片金缕玉片在空中构成河图洛书阵，每片玉都映出我分歧的死状。

"警告！文明火种传输被未知法度挟制。"节制台弹出殷墟甲骨文写的对话框，"检测到镜像病毒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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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然响起的汽笛声打断对峙。黄浦江面炸开百米高的水幕，通体刻满甲骨文的核潜艇浮出水面。潜艇外壳的青铜铆钉正在重组，化作三百尊手持连弩的秦俑，箭簇对准的倒是青铜神树。

"用户认证：诡匠陆氏第九代。请输入文明火种暗码。"机器女声带着周朝雅乐的韵律。

沈青蝉的剑灵影象在现在完整复苏。她化作一道冰蓝色数据流突入节制台，霜华剑与青铜神树融会成巨型量子计算机。我看到她三千年前的影象碎片：墨家钜子与公输班在渭水畔辩论，他们脚下的沙盘恰是上海舆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