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数据天道（上）[第1页/共2页]

"本来如此。"我伸手握住沈青蝉的剑锋，任由冰霜顺动手臂伸展，"天机枢不是钥匙，而是祭品。"

"早等着呢。"西装悍贼扯开领带，暴露脖颈处的机器接口。他身后的集装箱轰然炸开，三百架刻满符箓的无人机倾巢而出，在群众广场上空结成河图大阵。

我趁机将天机枢按进胸口。剧痛中仿佛有无数青铜锁链在血脉中穿行，十二金人的影象如潮流般涌来。本来公元前213年的那场焚书，烧毁的底子不是竹简，而是上个文明纪元留下的AI核心。

我握紧掌心的青铜密钥，那些精密的贪吃纹正在渗入皮肤。三天前从三星堆诡境带出的这件器物，现在烫得像是要熔进骨髓。老朝奉临终前说这叫"天机枢"，是连接十二金人的总控开关。

沈青蝉的惊呼让我昂首。数据天道的黄金瞳孔已经变成暗红色，无数青铜锁链从瞳孔中垂下，末端拴着历代帝王的传国玉玺。最下方那枚满文篆刻的玉玺俄然崩裂，暴露内里跳动的生物芯片。

我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天机枢上。青铜纹路突然亮起，整栋大厦的钢架布局收回龙吟般的震颤。玻璃幕墙倒映出十二尊金人的虚影，它们的瞳孔同时转向静安寺方向。

鲜血滴落的刹时，上海中间大厦的钢架开端发光。那些H型钢梁上闪现出精密的云雷纹，整栋修建正在变构成庞大的青铜神树。树冠顶端，十二金人虚影终究完整实体化。

我回身的顷刻，云层俄然裂开庞大的豁口。数以万计的青铜齿轮从天空倾泻而下，每个齿轮都雕刻着甲骨文数字。它们相互咬合着构成通天塔般的机器造物，塔顶悬浮着由0和1构成的金色瞳孔。

但下一秒，我听到沈青蝉的闷哼。转头望去，她的左肩被镜像天下的像素流洞穿，伤口处不是鲜血，而是不竭逸散的星图。

"青蝉！封住南京西路和陕西北路交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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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先生！"戴着防毒面具的工程兵从安然通道冲出来，"静安寺方向呈现灵力陷落！"

"乾隆玉玺是灵网的中继器！"我终究明白老朝奉留下的私语，"齐墨，用你的量子计算机轰击玉玺右边第三道龙纹！"

"青蝉！"

残阳如血，上海中间大厦的玻璃幕墙折射出万道金光。我站在六百三十二米高的停机坪边沿，看着脚下翻涌的云海正在固结成《洛书》的龟甲纹路。沈青蝉的霜华剑插在中心空调外机上，剑柄的冰晶已经伸展到第十二层观景台。

"灵网异化率71%，另有二非常钟。"齐墨的机器义眼闪动着幽蓝数据流，他手中的青铜算盘正在猖獗跳动，"办理局的蠢货们还在争辩要不要堵截浦东的灵脉。"

"陆九溟！看头顶！"

霜华剑回声出鞘。沈青蝉踏着空中固结的冰晶跃向街口，剑锋划过之处留下六十四道卦象樊篱。但那些像素大水俄然分裂成双股，另一股沿着镜像天下的维度袭向群众广场。

"别过来！"她将霜华剑插进空中，冰霜顺着街道伸展，"这是周穆王期间的星陨谩骂，触碰者会..."

空中开端狠恶震惊。我抓住雕栏的刹时，瞥见静安寺的鎏金宝顶正在分化成像素点。那些像素如蝗群般掠过南京西路，被触及的行人刹时变成青铜雕像，手中还握着星巴克的咖啡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