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亡魂托梦,血书现窗棂[第2页/共3页]
笔迹在皮肤上游动,如同被看不见的手誊写。当写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时,每个字的笔划俄然排泄血珠,在纸化手臂上汇成条小溪,滴入井中。
笔迹倾斜如病笃挣扎的人所书,每一笔都带着颤抖的尾锋。更诡异的是,跟着刘乐读完整诗,血字开端熔化,如同被高温炙烤的蜡油般滴落。血珠在窗台上重新会聚,凝成个恍惚的图案——是枚倒悬的官印!
陈玉卿的头颅俄然转向窗口,腐臭的眼球直勾勾"盯"着刘乐:"捕头大人...您收了我的状纸...为何不升堂..."说着,他从怀里取出卷湿透的纸,展开后竟是张人皮,上面用血写着诉状!
"水鬼标记..."老道咬破手指,在刘乐眉心画了道血符,"我们得赶在子时前找到那口井。"
"这不是偶合..."老道摸出鱼钥,发明鲤鱼的双眼正在渗血,"有人在指导我们重走二十年前的路。"
「乙卯年间墨未干
朱衣使者血做砚
年青捕快刚接过黄符,窗棂俄然狠恶震惊。薄薄的窗纸上,缓缓闪现出几行血字:
灯笼俄然炸裂,无数纸灰飘落。每片灰烬上都印着个藐小的"冤"字,落地后竟自行燃烧,将全部院落照得如同白天。火光中,刘乐发明本身吐出的鱼鳞不知何时已摆列成井的形状,中心浮着把精美的钥匙图形——与李玄怀中的鱼钥一模一样!
窗外俄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两人冲到窗前,只见院中站着个浑身湿透的墨客,恰是陈玉卿!他的青衫上爬满水藻,脖颈处七枚铜钱跟着法度叮当作响。最骇人的是,他双手捧着本身的头颅,头颅的嘴巴正一张一合地念着那首血诗。
纸化的手臂主动展开,像张薄纸般贴在空中。皮下墨字猖獗游动,最后构成个箭头指向县衙方向。与此同时,纸质皮肤上闪现出新的画面:某间密室的墙上挂满人皮,每张皮上都画着符咒...
"大...人..."井底传来陈玉卿扭曲的声音,"您...饿了吗..."
"县令...大人?"刘乐声音发颤。纸质左臂俄然不受节制地伸长,如同匹白练射向屋顶。乌纱帽身影不躲不闪,只是咧嘴一笑——口腔里没有舌头,只要个爬动的、长满倒刺的玄色肉瘤!
"醒了?"李玄的声音从窗边传来。老道正在研讨那两块铜镜残片,月光下镜面泛着诡异的青光。
刘乐靠近检察,左臂俄然自行伸长,纸质的手指插入光斑中。顷刻间,他面前闪过破裂的画面:井底沉着具白骨,森森指骨间握着支金钗;戴斗笠的人正在往井中倾倒黑狗血;某个穿官袍的背影在贡院墙上写血字...
刘乐俄然狠恶咳嗽起来,吐出的不再是黑发,而是几片锋利的鱼鳞。鳞片上沾着黑血,摆列成箭头的形状指向窗外。两人顺着方向望去,血月下的县衙屋顶上,鲜明站着个戴乌纱帽的身影!
血雨中,县衙屋顶的身影已经消逝。只剩那盏白灯笼悬在半空,灯罩上缓缓排泄七个血字:
李玄扶起他时,触手一片冰冷。刘乐的体温正在敏捷流失,皮肤闪现出灭顶者特有的惨白。更诡异的是,他的瞳孔变成了鱼类的竖瞳,脖颈两侧模糊可见鳃状的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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