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夜探义庄，符纸镇尸变[第2页/共2页]

停尸房内寒气砭骨。七盏长明灯摆列成北斗形状，但火焰满是诡异的绿色。陈玉卿的尸身停放在中心木板上，盖着张写满经文的往生被。最奇特的是，尸身四周撒着圈糯米，米粒已经全数变成紫玄色。

陈玉卿的尸身重新躺回木板，但心口的桃木钉已经不翼而飞。西北角那口棺材完整翻开，内里空空如也。而最骇人的是，空中上多出了一串湿漉漉的足迹，从棺材直通尸身，最后消逝在墙壁前。

最火线的纸人俄然

......

棺材里传出指甲抓挠木板的声音。与此同时，陈玉卿的尸身俄然坐起，双眼猛地展开——没有瞳孔，只要浑浊的红色，与乱葬岗那具无头尸如出一辙！

李玄搀扶着刘乐冲出义庄。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玉轮重新暴露脸来——倒是一轮妖异的血月。月光下，通往县衙的官道两旁，每隔十步就立着个纸人，全都穿戴举子的青衫，胸前贴着黄纸，上书"冤"字。

"子时...井边..."斗笠人的声音如同砂纸摩擦，从四周八方传来。说完这句话，他的身影就像浸水的墨画般恍惚消逝，只剩白灯笼悬在半空，俄然"啪"地炸成漫天纸灰。

李玄刚踏进屋内，统统长明灯同时燃烧。月光透过窗棂，在尸身上投下栅栏般的暗影。老道摸出火折子，吹亮的刹时，骇然发明往生被上的经文正在熔化，变成血水渗入尸身！

"中间是人是鬼？"老道沉声问道，同时用脚尖在地上画了道隐形的雷符。

"先去义庄。"老道搀起刘乐，"陈玉卿的尸身恐怕有变。"

"二十年前的官靴款式..."李玄蹲下身，指尖轻触足迹边沿。感染的液体不是水，而是一种黏稠的、带着河底淤泥气味的玄色物质。

话音戛但是止。火线的官道上，悄悄站着个戴斗笠的身影。那人手中提着盏白灯笼，灯光下可见他腰间挂着七枚铜钱，摆列体例与陈玉卿脖颈上的如出一辙。

咒语声中，尸身心口的桃木钉竟然开端缓缓扭转。钉身上的纹路在月光下清楚可见——是早已失传的梵文，记录着某种陈腐的镇魂术。李玄勉强辨认出几个词："白云...循环...替人..."

"咔、咔咔..."

斗笠人缓缓昂首，暴露张没有五官的脸。光滑的面皮上，只要个用红线绣成的"冤"字...

话音未落，院中槐树上的猫尸齐齐坠落。七具猫尸落地即化作黑烟，在空中凝成北斗七星阵。烟阵中心，闪现出个恍惚的县衙表面，大门上方吊挂的牌匾正在滴血。

老道正欲细看，门外俄然传来短促的铃声。他回身冲出停尸房，只见刘乐跪在地上，铜镜悬浮在他面前，镜面如同沸水般翻滚。年青捕快的纸化左臂已经变成面铜锣形状，正在主动震颤。

斗笠人没有答复。他缓缓抬起左手——那只手没有皮肤，暴露的肌肉纹理如同剥了皮的青蛙，指尖却涂着鲜红的丹蔻。手掌中间裂开道口儿，暴露只浑浊的眼球。

火焰闪现幽蓝色，将雨夜映照得如同鬼域。

刘乐俄然抓住老道的手臂。他的纸化左臂规复了人手形状，但掌心多了个血洞，正汩汩流出玄色液体——与地上的足迹物质完整不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