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尸油灯笼，引魂照归途[第2页/共2页]

"人脂。"老道的声音压得极低，"用死人下巴的脂肪做的长明灯。"

刘乐栽倒在地。他的左臂已经规复原状，但皮肤下的《往生咒》笔墨全数消逝了。更可骇的是，他的右眼瞳孔中，那支金钗的倒影旁，多出了个小小的"七"字，正在缓缓滴血。

李玄扯开道袍，暴露胸口用鸽子血刺的太极图。阴阳鱼缓慢扭转，引下一道闪电劈向血池。电光中，老道俄然看到个影象碎片——二十年前的本身，正将金钗递给某个穿官袍的背影！

无面人俄然撕下本身的脸皮。面皮下暴露的不是血肉，而是个黑洞。从洞中伸出只腐臭的手，递来盏新的灯笼——这盏灯罩上画着穿嫁衣的新娘，恰是冥婚时的陈玉卿亡魂！

"陈玉卿..."刘乐的声音发颤。他的纸化左臂不受节制地伸向灯笼，在打仗纸罩的顷刻，整条手臂俄然透明化，暴露内里活动的玄色笔墨。那些消逝的《往生咒》竟全跑到了骨骼上，在火光映照下清楚可见。

"七日以后..."无面人的声音俄然变成男女混音，"魁星点斗..."

"啊！"这陌生的影象让李玄行动一滞。血池趁机暴涨，刹时漫到腰间。黏稠的血水中有东西在游动，不时碰触他的大腿，像是...无数张微缩的人脸在啃咬！

无面人也不愤怒，只是抬手摘下比来的灯笼递来。烛光透过薄纸，在墙上投出诡异的影子——不是灯笼的形状，而是个被捆绑的墨客，正被某个穿官袍的人用空心银针抽取心口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