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血染古寺，壁画睁双瞳[第2页/共3页]

李玄的瞳孔突然收缩。这个刺青他认得，是二十年前白云寺方丈的标记！但那位方丈明显已经在...

"和乱葬岗那棵槐树一样..."刘乐刚开口，俄然狠恶咳嗽起来。几片鱼鳞从指缝间飞出，在空中构成箭头指向大雄宝殿。

木鱼声俄然变调。每一声敲击都像直接打在心脏上，刘乐痛苦地弯下腰。他的纸化左臂不受节制地伸长，抓向方丈的咽喉。就期近将触及的刹时，佛前长明灯俄然爆燃，灯油化作火蛇缠上他的手臂！

远处传来鸡鸣。东方的天空出现鱼肚白，官道上的白灯笼一个接一个燃烧。最后一盏灯笼炸裂时，两人清楚闻声内里传出轻笑：

"有人。"李玄的铜钱剑已滑入掌心。剑穗上的五帝钱无风主动，最旧的那枚"开元通宝"俄然裂成两半。

老衲——或者说方丈的第二张脸——俄然睁眼。那双没有瞳孔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刘乐："小施主，你身上的《往生咒》快压不住了吧？"他枯瘦的手指敲了敲木鱼，"不如留在寺里，老衲教你真正的'往生'之法..."

李玄咬破舌尖，一口真阳涎喷在铜钱剑上。剑身燃起蓝色火焰，直刺方丈心窝。老衲不躲不闪，法衣俄然鼓起，暴露上面纸扎的身材！剑锋穿透纸法衣的顷刻，全部后殿的经幡同时自燃，绿色火焰中闪现出无数张人脸。

"大人...等您...赴宴..."

"砰！"

本来描画西方极乐天下的壁画，现在已脸孔全非。飞天变成吊死鬼，菩萨成了青面獠牙的恶灵，而正中心的接引佛陀——那张慈悲的脸正在爬动！干裂的颜料下，实在的皮肤纹理垂垂闪现，紧闭的双眼俄然展开，没有瞳孔，只要浑浊的红色！

"你把本身做成了'镇物'？"李玄的铜钱剑直指老衲咽喉，"用邪术强行续命！"

"寺里有东西在呼唤我..."刘乐的声音带着两重反响，右眼的瞳孔已完整变成血红色，"像是...很多人在念倒置的《往生咒》..."

刘乐想说话，却吐出口黑水，水中游动着红色线虫。年青捕快挣扎着指向判官笔写下的笔迹，特别是最后那行关于"离火命"的小字。

话未说完，刘乐俄然暴起。他的左臂完整变成火红色，《往生咒》笔墨离开皮肤，在空中构成锁链缠住方丈。更惊人的是，他右眼瞳孔中的金钗倒影俄然实体化，一支蓝宝石凤钗从眼底飞出，直刺方丈眉心！

穿过偏殿时，刘乐踩到了甚么东西。低头一看，是串断裂的佛珠，每颗珠子都刻着微型人脸，神采痛苦扭曲。拾起此中一颗对着光，珠子内部竟然伸直着个胎儿般的黑影！

李玄的神采刹时惨白。他扯开本身的道袍领口，暴露锁骨下方的一个陈腐烙印——离卦图案！"本来如此..."老道苦笑，"我也是祭品之一。"

李玄没有答话。他盯着庙门两侧的石狮子——本该严肃的镇邪神兽，现在却闪现出诡异的哭相。更可骇的是，狮子的眼眶里嵌着两颗人牙，齿根还带着干枯的血迹。

笔迹构成的顷刻，后殿传来木鱼声。本来清净的"笃笃"声变得诡异非常，时而快如骤雨，时而慢如丧钟，中间还异化着指甲刮擦木头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