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汉宣帝与霍成君（四）[第2页/共4页]

“呀，披头披发！”小丫头惊奇地瞪大了眼，仿佛不成思议隧道“那多奇特！”

她怔了怔，然后才开口问道：“匈奴屡犯我大汉北境，世代为仇，现在……现在他们遭了雪灾，于我朝而言，不是该当是功德么？”

他微微带笑，暖和地看着她道：“昨日南越献纳的贡品里倒见了一样儿奇怪物什，朕便与你带来了。”

“啊？雪灾！”这都已经暮春时节了，虽说长安这边也有些倒春寒，但桃月落雪听起来还是骇人听闻了些。

“陛下，这章奏上说了甚么难堪事儿么？”小少女起家，几步走到他身畔坐下，仰着脸儿有些担忧地问。

“啊？”她从不知这世上竟有如此骇人听闻的怪癖风俗，的确没法假想，惊得大大张了嘴巴。

然后，小家伙见仆人无趣，便轻巧地自她膝头提足一跃，工致地跳下了地来，同平常一样，在裙角边扑着她缨带下的丝穗开端玩耍……未几一会儿，那幅苏芳色的齐纨裙裾已被揉糙得一片狼籍，而托腮看着窗外发怔的小少女却一无所觉。

“不是做金饰用的玉材，”天子将她的绝望尽数看在了眼中，不由有些忍俊不由道“你无妨削下一块儿来尝尝？”

“倒也无甚大事，是匈奴那边遭了雪灾。”天子自那卷沉黄色的简册上移开了目光，暖和地看向她。

半晌后才道绽放了一个大大的光辉笑容：“陛下你可真是太好了！”

“这是南地进贡的石蜜，传闻是本地一种名为‘甘蔗’的草取汁熬制而成，滋味同其他的糖大不不异。”天子暖和带笑地解惑道“统共进贡了三十饼，半数送去了长乐宫那边。”

“这……是新贡上来的玉石么？”她微微挑了眉问，语声却降落了下去，兴趣并不如何大——她自小的金饰便是各色百般的材质，金、银、玉、玛瑙、珍珠、瑇瑁、珊瑚、琉璃、水精、云母、象牙、犀角、绿松石……

年青的天子闻言，抬手揉了揉她额发，笑意无法而又宠溺：“养了只小馋狸儿，天然得为她寻吃食啊。”

“阿母同阿母不知警告过多少回，说将军府内里伤害得很--阿父位高权重，外头不知有多少人打着霍家的主张，我又是阿父的心头肉，断不能让人趁了隙。以是，即便阿父阿母他们外出也几近向来不带着我……连长安城是个甚么模样，我都不大清楚。”

“因为是阿父阿母的幼女，长兄年纪大了我三十多岁，几位姊姊也早就出了阁，以是，我身边也少有能说话的人。”

“那，匈奴或许会是以犯境的话，北疆那边当早做防备的罢？”霍成君想了想，一双清澈的眸子看着他，当真地问。

“而乌桓那边，男人则剃发，称髡头。女子幼年时一样剃头，到出嫁时才会蓄起长发。”他又细说了这些“至于西域诸族，离中原更远，样貌都同汉人大不不异，民风俚俗之类就更奇特了……”

天子宠嬖这位霍婕妤乃是宫闱表里尽人皆知的，夜夜只宿披香殿，乃至政务繁冗时，干脆会带了章奏来此批阅，半分也不避讳。

同时，调派了校尉常惠前去乌孙，节制乌孙马队五万余，与汉军东西并进，夹攻匈奴。匈奴害怕汉军，错愕西逃恰遇乌孙兵，一场苦战以后大败而归。

“谨慎。”天子一个疾步上前伸臂扶住了她，仿佛对待不听话的孩子普通，一脸无法而又暖和地薄责道“已是说过你几次了？么老是这般叫人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