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孙浩勇：团座，薛岳何人？罗店怎成鬼子地界？[第2页/共2页]

孙浩英勇地起家，钢盔撞在朱赤的防毒面具上。月光下，他脖颈的弹痕在抽搐：“让我带敢死队炸毒气船！只要引燃...”

“团座，薛岳何人？罗店怎成鬼子地界？”孙浩勇攥着油布草图，毒气船的标记被指腹磨得发毛。他望着对岸樱花旗在夜风里翻卷，三天前还插着彼苍白日旗的炮楼，现在正吞吐着探照灯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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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篷里的火油灯俄然爆了个灯花，照亮阿春嫂鬓角的白发。她将虎娃安设在担架上，铜铃换成了芦苇编的叫子：“我带妇孺当钓饵，走西边的烂泥塘。”她脖颈的绷带排泄暗红，“日军的毒气车过不去。”

彭善俄然蹲下，用刺刀在沙地上划出太极图。阴阳鱼的表面里，他嵌进两枚弹壳：“当年刘湘长官教过，川军兵戈讲究‘软’‘硬’兼施。”他捡起李阿水遗落的陶弹，硫磺味混着艾草香，“让百姓用渔船装桐油，我们...”

“可薛岳的军令...”孙浩勇攥紧腰间的手榴弹，引信绳头还沾着芦苇絮。朱赤望着江面漂泊的火团，想起女孩用陶罐装硝石的模样。对岸日虎帐地传来军靴踏地的节拍，像死神的鼓点越来越近。

当第一声爆炸扯破晨雾时，孙浩勇瞥见阿春嫂的渡船在芦苇荡深处升起白帆。船上绑着的桐油桶撞向毒气船，冲天火光中，他仿佛又瞥见女孩的红绳在江面上飘，系着枚永不坠落的太阳。

“薛伯陵是‘老虎仔’。”他指着油布上恍惚的“期限夺回罗店”手令，绷带渗血洇湿了边沿，“五年前围歼赤军，他的德械师三天踏平三座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