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第2页/共3页]

真宗的手一紧，只感觉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他张了张口，想要说些甚么，倒是千言万语，一时竟不晓得从何提及，只是叹了一口气。

真宗微微点头：“这倒也有理。”

王钦若忙道：“这正如毕相称年所说的，固然给付辽国岁币有三十万，但我朝不但能够省下大量的军费，并且每年能够从与辽的的榷市赋税上收回百万之数，虽有所支出，但所得更大。”

真宗连连点头：“一则背盟叛约，非大国之风；二则河北生民，方免兵灾，朕何忍再动兵戈。此法不成！”

刘娥轻叹一声，含泪笑道：“不，不怪你，三郎。我记得当时候，我痛不欲生，三郎你抱着我说，我们今后还会有更多的孩子，你还要我给你再生十个八个孩子。”她抱着那团婴儿的衣服，倚在真宗的怀中道：“若我们的孩子还活着，本年该有二十多岁了。这会儿我们就不是想着抱儿子，而是抱孙子了。媛妹怀上孩子的时候我不晓得多欢畅，成果还是再绝望了一回，再痛心了一回。我已经甚么都不求了，但求上天准我能够再做一回母亲，能亲手抱一抱一个孩子，再亲手为他做衣服让他穿上。”

刘娥拭泪道：“可爱这张太医竟骗了我二十多年，这二十多年来，我求医问药求神拜佛，老是还想着再能为三郎怀一个孩子。又那里晓得，我自那一年小产以后，竟是不能再生养了。”

真宗点了点头，又道：“只是泰山封禅，所需用度，又不知要耗损多少国库财帛。国度尚贫苦，朕此时不宜为了请愿，而置百姓于不顾啊！”

刘娥拭了拭泪，道：“明天是那孩子的忌辰，第一个忌辰，我给他做了这些衣服，今后每年的忌辰，我都给他上一柱暗香，把这些拿出来看看。往年官家下朝的时候，我都已经清算起来了。只是本年内心有些事，不免健忘了时候了。”

真宗深觉迷惑，走了出来，却见刘娥坐在床边，床上狼藉地堆着一团锦锻似的东西，刘娥悄悄地抚摩着这些锦锻单独垂泪，房中却无内侍宫女婢候着。

真宗听得轰然心动,问道：“何谓名扬天下的功业？”

刘娥笑道：“汉武帝六十三岁生汉昭帝，官家怕甚么？臣妾想，若真的再有宫人能够为官家生下一个皇子来，这未曾不是一件天大的丧事。”

真宗回到后宫，正在对刘娥商讨此事，却见嘉庆殿内静悄悄的，雷允恭等人均是不在。

真宗看着他：“天然是朕亲临澶州，大败辽军，曹操纵折冲樽俎得宜而至？”

王钦若精退史实，辩才又好，引经据典中外故事，说得真宗不由点头，只是微一踌躇，道：“历代封禅，都是国泰民安，必得世上罕见的吉祥，才可下封禅的圣旨啊！”

真宗坐了一下，拿起一件襁褓，轻叹道：“这是朕的第一个孩子，竟没能保全，而后朕的皇子们竟都不得保全，莫非是上天罚朕，没能好好地保全你们母子？”

真宗点头道：“以钦若的建议，最好能在封禅以后，在京中修一座供奉上天的玉清宫，只是大兴土木，怕朝臣们反对此事！”

丁谓目睹恰是趋奉之时，忙道：“天子富有四海，祭奉上天，又有谁敢说不是。且皇上至今未有皇子，臣建议可建宫在宫城的乾地，正能够祈福，便是朝臣们，只要申明启事，又有谁敢禁止皇上祈福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