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第2页/共3页]

寇准目如冷电，扫瞄了殿中众臣一眼，目光停在参知政事副相王钦若和枢密院事陈尧叟的身上。心中悄悄嘲笑，王钦如果江南人，迁都江南的建议必是他所提的；陈尧叟是蜀中人，迁都蜀中非他莫属。心入彀较已定，他望了真宗一眼，很有默契地也用心不说着名字来：“谁敢在陛下跟前说如许丧师辱国的话来，其罪当斩。”

刘娥记心甚好：“何故说无人提起，参知政事毕士安就曾经两度上表推举寇准，说他有宰相之才。天子有四海之量，用人当用其长。官家如果虑寇准难以独相，不如安个老成人同时为相，相互均衡？”

次日,真宗于崇政殿素服恸哭，访问群臣，共商国事。

真宗看到他如此神态，倒不怒了，沉声道：“倒是为何？”

王钦若天然听得出寇准的指桑骂槐，嘲笑一声上前奏道：“寇相好威风。前日毕相有令，凡是辽*情有关的公文，叫先送寇相府。但是昨日澶州连发五封垂危文书，直送寇相府中，寇相却在喝酒作乐，一日当中连接五封垂危文书，均被寇相扣下，酒宴不息，谈笑不止！”

真宗沉吟道：“容朕三思，你等且先退下！”

众臣巴不得这一声，正要退下，寇准却拦住众臣道：“慢，寇准另有上奏，陛下既然不反对此议，何不速作决定？”

刘娥提示他道：“官家，记不记得先皇临终之时交代后事，曾说过若遇大事可问寇准，此人能言人所不敢言之话，想人不敢想之事？”

寇准初登相位，即上奏真宗，诏令河北全境，不管官兵军民，尽力抵当辽人入侵，能杀辽人者皆可领赏。

众臣齐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

边关垂危，却赶上如许的事，恰是疾风正遇骤雨，真宗深感烦恼。

真宗看了王钦若与陈尧叟一眼，并未说话。他性子虽和，却并非脆弱之君，昨日王钦若与陈尧叟奥妙求见，提出这等建议，令得他大为不快。但是听二人阐发战况，言之凿凿，倒是不成不虑至此。是以本日当着寇准的面，不顾陈王二人而用心提出昨日密议之事，亦是模糊但愿，群臣当中能够有人以更有力的语气驳斥此论。

真宗吃了一惊：“你要朕御驾亲征？”

众臣听了真宗的话，不由嗔目结舌，因为刚才众臣固然纷繁都有议迁都和谈之事，却并没有说到详细地点如此详细，但不知真宗江南蜀中之议，从何而来？

真宗脸一沉：“退朝！”站起来就要离座而去。

寇准道：“澶州一日五报，事情看来虽急，却不严峻！”

真宗点头：“说得恰是，治世用毕士安，乱世当用寇准！”

李沆枯黄的病容现出一丝浅笑：“如此,天下幸甚……”一句话未完，便昏了畴昔。

真宗吃了一惊，喝道：“寇准，可有此事？”

寇准神态自如地说：“回陛下，确有其事！”

众臣都吓了一跳，不由地退后一步，表示本身不敢拥戴此大胆之议。

战报雪片似地飞来，辽军已经攻破遂城、定城，越唐河兵临澶州城下，直逼都城。澶州离都城不过二百余里，于军事上可谓是近在天涯，澶州一破，则辽军便可直抵汴都城下了。

真宗惊奇过火，俄然笑了起来：“五日？寇准，从昨日扣下垂危文书，用心饮宴作乐，直到现在以五日为期，你到底卖的甚么关子，到现在能够揭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