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窑变双生纹[第2页/共3页]

“你觉得窑火能净化罪过？”秦明的声音混着窑内的轰鸣，“看看这些指骨，它们不是祭品，是你没法狡赖的罪证！”他俄然指向李仁面具上的裂缝，“真正的引魂灯，向来不是骨瓷烧制的怪物，而是每个受害者留活着间的陈迹，是法医刻在骨头上的本相。”

“本相不在窑火中，而在每个法医的眼睛里——致秦明”

陶瓷大学尝试室的余烟在晨雾中袅袅升腾，秦明的皮鞋碾碎满地焦黑的瓷片，鞋底传来细碎的摩擦声——那些混着骨粉的釉料在晨光中泛着珍珠母贝的光芒，像极了五年前李备案现场的残留物。陈诗羽蹲在鉴戒线内，镊子夹起半张烧糊的羊皮纸，上面用朱砂画着扭曲的胡蝶纹，翅膀间隙写着“窑变双生，血脉相融”。

“赵主任当年救了我。”秦明的声音降落，照片上的婴儿恰是幼年的本身，“陶家选中的双生兄弟，哥哥秦文远是我父亲，弟弟李文昊就是李仁的父亲。二十年前，父亲带着我逃离祭典，而李仁一家，却被永久困在了窑火的谩骂里。”

“秦法医，你终究来了。”李仁回身，骨瓷面具上的胡蝶眼孔映着跳动的火焰，“二十年前，你父亲偷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人生，现在，我要拿返来。”他指向窑内的宝嫂，“她腹中的孩子，加上你的指骨，恰好凑齐‘窑变双生’的血脉，当引魂灯扑灭，统统死者的灵魂都会在骨瓷中长生。”

解剖室的无影灯照亮了从火场抢救出的瓷罐，秦明的解剖刀沿着釉面裂缝悄悄撬动，碎瓷片剥落的刹时，十一根指骨整齐码放的场景让统统人呼吸一滞。“前九根的DNA婚配李备案的受害者，第十根属于明朝陶家先祖。”大宝的声音在面罩后发颤，镊子悬在第十一根指骨上方，“而这根……”他俄然昂首，瞳孔映着显微镜的寒光，“指节处的胡蝶纹釉印，和宝嫂绣品上的残片完整符合。”

这时，大宝俄然指着窑内的宝嫂，她的手斧正无认识地敲击着轮椅扶手，三长两短的节拍恰是法医中间的告急信号。“反共振因子见效了！”他大喊，“赵主任当年在骨瓷碗里植入了你的基因密钥，现在正在滋扰李仁的典礼！”

陈诗羽的平板电脑俄然弹出告急定位，暗网论坛的新帖附带宝嫂病房的及时监控：戴骨瓷面具的身影正将注射器刺入宝嫂的静脉，床头卡片上的“011号祭品”在夜视镜头里泛着幽蓝。“IP地点在城南烧毁的陶瓷厂！”她抓刮风衣，屏幕上的定位点恰是二十年前“窑变双生”命案的产生地，“那边有座清朝古窑，陶家当年就是在那边烧制出胡蝶纹骨瓷碗。”

陈诗羽的对讲机俄然传来杂音，病院保卫科的声音带着惊骇：“秦科长！宝嫂的病房！监控显现她被人带走了，对方用的是骨瓷轮椅，轮子上刻着胡蝶纹——”

秦明的手指抚过窑印边沿，俄然在底部发明行极小的刻字：“长夜将至，唯有双生血脉能扑灭引魂灯——赵永年”。泛黄的照片从窑印夹层中滑落，年青的赵永年站在古龙窑前，怀中抱着个襁褓中的婴儿，襁褓边沿绣着半只胡蝶，与宝嫂的绣品出自同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