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将军令与秋子梨(三)[第2页/共2页]
这下我愈发惊骇,结结巴巴道:“这……此人,半死不活,就算立时就挪下山去,请了名医来治,也一定能活下来的,这里缺医少药的,我又……我又怎救得了。”
我竟不知师父在这小屋上破钞这么多的心机,又不见他常来住,这未免也太费事了些。
我眼明手快地去将东边配房的门移开,让到一旁。
“啊?”我唬了一跳,师父就这般随便地将一条性命胡乱塞在了我的手里,毕竟是一条性命,我岂敢怠慢,忙点头不迭:“救,救,天然是要救的。”
师父总有些教人措手不及的事理,我也没话好回嘴,扔也扔了,说甚么也是白说,何况屋里阿谁半死不活的男人,一定能活得下来,又伤了脑袋,即使活了,指不定就是个傻子了。
师父牵着马,从波折丛中走出来,也不知他是如何走的,那些锋利的波折半点儿都没扎到他,倒是那匹大黑马,四个蹄子和肚子上面教尖刺划拉得血肉恍惚,我都看得一阵阵模糊发痛。
“挪下山就不必想了,以他眼下的伤势,马背上再颠簸几下,便算完了,即便醒了也是个痴愚人。”师父还是轻描淡写的模样,“你若肯医便救他,不肯医的,我们便就此撂开手,就随他本身在此碰运气。摆布将他从绝壁边拉上来,已算救过他一回了,也不亏欠他甚么。”
我猜疑地看了他一眼,内心总感觉有些不得劲,模糊中仿佛是教人都算计好了,单等我志愿地走出来普通。
我乞助地望向师父,奉迎地冲他笑。
我看向大黑马驮着的那人,暗忖了一下本身是否有力量能将他从马背上搬挪下来。那人的身量看起来与师父差未几,便是说,我顶多只到他的下颌处,莫说他浑身丰富的披挂,就是没那身看起来就沉甸甸的铠甲,我也搬不动他。
师父无法地摇了点头,“我原是筹算让他当场躺在外头的。”话虽这般说,师父还是将他扛进了屋子。
说是一间小破庙清算出来的屋子,实则也不算太小,背靠绝壁面向群山的正殿中几案茶炉俱全,东面一间配殿略大,没有床榻,木板铺地设了睡席,西面两间小屋,则是净房与灶房,虽好久没人来住过,灶房内的薪柴码得齐划一整。
我有些嫌恶地瞥了那人一眼,仿佛马背上趴着的已经是一滩肉泥了。“师父,此人和马要如何安设?”
因他身上裹着铠甲,也不能教他立时就躺下来,只得搀扶着他先靠墙坐着,师父替他解甲,我忙忙地跑去西边的灶房,利索地生起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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