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钓鱼执法(一)[第1页/共2页]
窗外一道闪电劈落,照亮周墨白惨白的脸,他喉结转动,俄然抓住严楼的手臂:“那我们...”
严楼嘲笑:“大人放心,他们给的线路是假的,戚将军底子不会走黑石滩。”
这时候,里间的门帘被人翻开了,一尖嘴猴腮模样的年青人麻溜地地快步走了出来,斜睨了周墨白一眼。
严楼嘴角微扬:“将计就计。”
周墨白整了整官袍,走进了杭州知府衙门的正堂,指尖在袖中几次摩挲着那张烫手的银票。
周墨白瞪大眼睛:“这……这不是贿赂吗?”
柳德才眸子子滴溜溜转,低声道:“姐夫,依我看,不如让他拿点‘诚意’出来?”
“以是您就放纵他们掏空县库?”严楼俄然逼近,烛火在他眼中跳动,“难怪冯汝弼敢让您去劫官饷,本来早拿住您的把柄!”
他从袖中抽出一叠银票,悄悄拍在桌上:“明日,您亲身前去杭州府,拜见冯汝弼,就说县库亏空,求他‘周转’一二。”
严楼眯起眼,俄然笑了:“谁说我们要揭露?”
窗外俄然传来瓦片轻响。
终因而回到了县衙,两人一头扎进了淳安县的账房。
冯汝弼冒充推拒,手指却已捏住银票边角,悄悄一捻,眼中闪过贪婪:“既如此,本府便替你讳饰一二……”
“下官拜见府尊大人。”周墨白深深作揖,声音里带着决计抬高的颤抖,“县库...县库账目出了些忽略,还望大人...”
他不知本身敲打声桌案的每一声都像敲在周墨白心上,堂外俄然传来乌鸦的叫声,衬得堂内更加沉寂。
严楼敏捷吹灭蜡烛,在黑暗中按住周墨白的肩膀,两人屏息间,闻声屋顶传来轻微的“咔嗒”声——是夜行人踏碎了瓦当。
“哦?”冯汝弼俄然放下茶盏,瓷器碰撞的脆响吓得周墨白浑身一颤抖,从速把头低了下去。
严楼指尖一捻,银票收回独特的沙沙声,“此物遇汗即化,沾肤七日不散。”他俄然从怀中取出一个青铜罗盘,指针正诡异地自行扭转。
周墨白“惶恐”递上银票:“下官……下官愿倾尽家财,只求府尊大人全面!”
严楼的声音轻得像毒蛇吐信,“看来...有人比我们更焦急。”
待周墨白千恩万谢地退下,柳德才立即本相毕露,他贪婪地数着银票,俄然打了个喷嚏:“这药味真冲!“
门房斜眼打量他半晌,才慢悠悠出来通报,周墨白足足等了一炷香时候,里头才传来一声拖长的“传——”。
周墨白嘴角微不成察地抽动了一下,随即惶恐道:“下官...下官怕银票受潮,特地用樟木匣子装着...”
见周墨白出去,冯汝弼正倚在太师椅上品茶,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他肥胖的手指捏着青瓷茶盏,茶汤大要浮着一层油光,映出他眯成细缝的眼睛。
周墨白俄然暴起,官帽都歪到一边:“本官如有挑选,何至于此!那柳德才每次支取,都带着按察司的空缺驾帖!”他声音戛但是止,像被掐住脖子的鸡。
“以是您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严楼嗤笑,“难怪冯汝弼敢如此肆无顾忌。”
周墨白终究忍不住低声道:“严先生,我们真要劫饷银?这但是诛九族的大罪!”
他手中的罗盘指针微微颤抖,始终指向衙门方向。
柳德才挠了挠发痒的指尖,浑然不知本身已经沾上了严楼特制的“千里踪”。
“周大人,您这官当得可真够胡涂的。”严楼嘲笑一声,指尖重重戳在最后一页,“每月十五,必有一笔‘修堤款’支出,可淳安县近两年底子无堤可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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