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夜探纸马铺[第2页/共3页]

严楼裹紧灰布直裰，斗笠压得极低，指尖摩挲着李氏给的纸马铺地点——“柳叶巷丙字三号”。

严楼侧身避开，铁尺擦着他的肩膀砸在墙上，溅起几燃烧星。

这恰是刘昌死前一天写下的记录！

刀疤脸下认识抬手遮挡，却已经吸入了很多粉末，顿时狠恶咳嗽起来。

“如果刘昌死前写过东西，不是这本账簿。”严楼低声自语，目光转向房间另一头的楼梯。

严楼抓住机遇，短棍狠狠敲在另一人的膝盖上，对方哀嚎着跪倒在地。

严楼回身，瞥见三个手持棍棒的男人堵在巷口，为首的恰是阿谁声音沙哑的壮汉，脸上有一道从眉骨延长到嘴角的疤痕。

严楼晓得躲不畴昔了，他一个箭步上前，短棍狠狠敲在对方手腕上。

“别让他跑了！”身后传来吼怒。

“玄月十二，收白莲银五两，欠冥纸二百刀，子时城隍庙后。”

“谁？”年青人猛地回身，手已经摸向腰间的刀。

严楼径直走向床榻，蹲下身查抄床底——空空如也。

屋内一片乌黑。严楼站在原地适应了一会儿，才借着从窗户透出去的微小月光看清了室内的表面——这是一间事情间，中心摆着一张长条桌，上面散落着剪刀、浆糊刷和未完成的纸扎人偶，墙角堆着一摞摞五色纸和竹篾，氛围中飘着淡淡的檀香味。

“跑啊，如何不跑了？”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不晓得你们在说甚么。”严楼用心迟延时候，“我只是个路过的。”

秋雨初歇，城南青石板路上浮着一层湿漉漉的雾气。

“放屁！”刀疤脸啐了一口，“深更半夜躲在这个鬼处所，我看你是内心有鬼！”

册子只要巴掌大，封面上没有任何笔迹，严楼快速翻阅，发明内里密密麻麻记满了数字和简短的笔墨：

这个在明朝汗青上多次造反的官方奥妙宗教构造，莫非与刘昌的死有关？

年青人径直走向床榻，开端翻找。严楼悄悄挪动脚步，俄然，一块地板收回“咯吱”一声响。

严楼顾不得很多，一脚踹在对方胸口，将他踢下楼梯，楼下立即传来一阵混乱的喊叫声和脚步声。

“你是谁？”刀疤脸捂动手臂后退，声音里带着惊骇，“你不是浅显的小偷！”

严楼用铁签悄悄拨动窗栓，不到半分钟就闻声“咔“的一声轻响。

严楼正想细心研讨，俄然听到楼下传来“吱呀”一声——是前门被推开的声音！

二楼是起居室，一张矮床，一个衣柜，另有一张供着观音像的小香案。

他持续今后翻，最后一页的记录让他呼吸一滞：

更让他不安的是，刚才刀疤脸临跑前说的那句话——“你惹不起的人。”

严楼屏住呼吸，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他从腰间抽出短棍，握在手中。

“奇特...”严楼走近检察，账簿上记录的是浅显的纸马买卖：“玄月初三，张员外订纸轿一顶，银三钱；玄月初五，李府丧事用纸人四个，银五钱...”

“石灰粉！我的眼睛！”此中一人捂着脸惨叫。

楼下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不止一小我。

翻到最后几页，严楼眉头一皱——最后一条记录停在玄月十二，也就是刘昌灭亡的前一天，而账簿中间放着的砚台里，墨汁已经干枯发硬，羊毫也洗净挂在了笔架上。

如果白莲教已经渗入到官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