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司农断肠处[第1页/共3页]
百姓的惊呼声俄然变得悠远,洞内回荡着近似官印震惊的嗡鸣。石壁上的荧光苔藓构成陌生符文,竟与《盗取经》残页产生共鸣。当第九步踏碎空中积水,罗倾城俄然闻声叶子妗的传音在耳畔炸响:"兑位!"他本能地翻滚避开,本来站立处刺出七根青铜地钉,钉帽上鲜明刻着司农监的黍米纹。
司农断肠处
峡谷深处传来木石崩塌的闷响,如同沉闷的鼓声,数十丈高的浪头俄然从拐弯处涌来,浪头如同一堵庞大的水墙,带着排山倒海之势劈面而来。浪峰里裹着整棵的百年楠木,树根上还缠着半幅退色的黄幡——那是上游河伯庙的镇水幡,黄幡在浪涛中随风飘零,显得格外苦楚。
绝望的哀鸿们俄然跪地高呼,声音中充满了但愿和感激,有人捧着文蛤发明内壁生着金色穗纹——恰是司农官特有的歉收印记。崖壁裂缝里钻出嫩绿藤蔓,转眼间爬满被凿毁的镇水浮雕,为这破败的气象增加了一丝朝气。
飞舟在如鲜血般猩红的江面上突然转向,船舷擦着水凝巨掌那冰冷坚固的指节掠过,江风吼怒着从耳边刮过,收回锋利的吼怒声,仿佛要将人的耳膜刺穿,那冰冷的风如刀割般划过脸颊,带来丝丝刺痛。
本该溃堤的峡谷出口处,十八艘漕运战船正在构成铁索阵,船头站着个戴斗笠的蓑衣人,腰间虎头银牌闪着寒光。暴雨在青铜鼎耳上敲出金戈之声,如同一曲激昂的战歌。罗倾城抹去脸下水珠,指尖残留着祭奠台青苔的腥气。
"拿着。"叶子妗俄然扯下半幅鲛绡裙摆,浸过血露后竟闪现漕运线路图。她金铃扣住罗倾城手腕:"逆鳞渊的端方——探地脉者需系红绸。"暗河北风掀起罗倾城的束发带,他握紧《骨气令》走进溶洞,心中有些严峻,但更多的是果断的决计。
"还没完。"罗倾城按住颤抖的右手,看着文蛤群在回流中重新聚形,心中有些担忧:这水患背后恐怕另有更大的诡计。每只文蛤壳内都藏着一粒未成熟的血杞,这是《骨气令》在警告气运不敷。他俄然扯断官袍玉带,任由暴雨渗入里衣,心中暗自下定决计:不管如何,也要完整处理这水患。
地龙翻身日
罗倾城抹去嘴角血痕,指腹掠过青铜鼎耳,那粗糙的触感让他眉头舒展。班驳的铜绿下,几道新奇的刻痕构成诡异符文——恰是《盗取经》里记录的"贪吃吞灵阵",这《盗取经》是一本险恶的古籍,记录着各种邪术。阵眼处还粘着半片深青色鳞甲,在雨水中泛着铁器般的光芒,披发着一股阴沉的气味。
"光驾叶女人的令媛之躯当回钓饵。"他俄然摘去叶子妗发间玉簪,任青丝如瀑垂落,心中尽是无法和惭愧。簪头镶嵌的东珠被他捏碎,化作荧光没入江心,"半盏茶后,烦请以离火咒击打震位浪头。"
龙爪峡两岸峭壁如被巨斧劈开,冷峻而峻峭。浑浊的江水在狭小河道中翻涌成黑龙,浪涛拍打着崖壁,收回震耳欲聋的轰鸣声,那声音仿佛是大地的吼怒。受灾的百姓们在岸边四周奔逃,哭声、喊声交叉在一起,一片惨痛的气象。两岸石壁上,本该镇水的二十八星宿浮雕爬满青苔,最关头的角木蛟浮雕竟被报酬凿去双目,那浮泛的眼眶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委曲。
三百里水路转眼即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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