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我国奴隶社会向封建社会过渡时期～春秋时代14[第1页/共2页]

——《国语?越语》上篇

越人饰美女八人，纳之太宰嚭，曰：“子苟赦越国之罪，又有美于此者将进之。”太宰嚭谏曰：“嚭闻古之伐国者，服之罢了；今已服矣，又何求焉？”夫差与之成而去之。

果行，国人皆劝。父勉其子，兄免其弟，妇勉其夫，曰：“孰是吾君也，而可无死乎？”是故败吴于囿，又败之于没，又郊败之。

夫差行成，曰：“寡人之师徒不敷以辱君矣！请以金玉、后代，赂君之辱！”勾践对曰：“昔天以越予吴，而吴不受命；明天以吴予越，越能够无听天之命而听君之命乎？吾请达王甬、句东，吾与君为二君乎！”夫差对曰：“寡人礼先壹饭矣。君若不忘周室而为弊邑宸宇，亦寡人之愿也。君若曰：’吾将残汝社稷，灭汝宗庙。’寡人请死！余何脸孔以视于天下乎？越君其次也！”遂灭吴。

《国语》（3）

2、勾践栖会稽（1）

勾践说于国人曰：“寡人不知其力之不敷也，而又与大国执雠，以透露百姓之骨于中原，此则寡人之罪也。寡人请更！”因而葬死者，问伤者，摄生者；吊有忧，贺有喜；送往者，迎来者；去民之所恶，补民之不敷。然后卑事夫差，宦士三百人于吴，其身亲为夫差前马。

遂使之行成于吴，曰：“寡君勾践乏无所使，使其下臣种，不敢彻声闻于天王，私于下执事，曰：“寡君之师徒，不敷以辱君矣；愿以金玉、后代赂君之辱。请勾践女女于王，大夫女女于大夫，士女女于士；越国之宝器毕从；寡君帅越国之众以从君之师徒。惟君摆布之！若以越国之罪为不成赦也，将焚宗庙，系妻孥，沈金玉于江；有带甲五千人，将乃至死，乃必有偶，是以带甲万人事君也。无乃即伤君王之所爱乎？与其杀是人也，宁其得此国也，其孰利乎？”

勾践之地，南至于句无，北至于御儿，东至于鄞，西至于姑蔑，广运百里。乃致其父兄、昆弟而誓之，曰：“寡人闻古之贤君，四方之民归之，若水之归下也。今寡人不能，将帅二三子佳耦以蕃。”令壮者无娶老妇，令老者无娶壮妻；女子十七不嫁，其父母有罪，丈夫二十不娶，其父母有罪。将免者以告，公令医守之。生丈夫，二壶酒，一犬；生女子，二壶酒，一豚；生三人，公与之母；生二人，公与之饩。当室者死，三年释其政；支子死，三月释其政，必抽泣葬埋之如其子。令孤子、孀妇、疾疹、贫病者，纳宦其子。其达士，絜其居，美其服，饱其食，而靡厉之于义。四方之士来者，必庙礼之。勾践载稻与脂于舟以行。国之孺子之游者，无不餔也，无不歠也，必问其名。非其身之所种则不食，非其夫人之所织则不衣。十年不收于国，民俱有三年之食。

吴和越是春秋期间两个后起的大国，从公元前六世纪今后，结成怨仇，互攻不休。这篇文章写越王勾践（在公元前494年被吴王夫差打败）退保会稽，向吴国请和今后，含垢忍辱，带领臣民，艰苦斗争，十年生聚，十年经验，富国强兵，终究灭吴雪耻的事迹，称道了越王勾践的发奋图强精力。文章通过各个过程的详细描述，描画了勾践刚毅不拔的形象和深远的策画。文章详写“生聚”，略写“经验”。因为抓了生聚，养精蓄锐，连合民气，群众同仇敌忾，一再请战，愿效死力，终究取得胜利。这是一个富有教诲意义的汗青故事，从中能够接收无益的经历。文章详略安排恰当，对话说话有的很委宛，有的果断有力，也值得学习。